程誉丰道:“是啊,梁王是良妃之子,怀王是皇后养子,他们一直争夺储位,自然不肯罢休放过对方。”
妺染认真发问:“可是,程大哥,既然要争夺储位,为何他们不去针对太子呢?”
程誉丰见妺染敢堂而皇之的把惊心动魄的话随便说出来,他吓的心肝肉直跳:“可要慎言,慎言啊妺染!”
妺染不以为意:“程大哥怕什么,这里没别人,况且就算有别人,也是你先主动说起的,我只是臆测而已。”
程誉丰目瞪口呆。
妺染瞧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下。
程誉丰看妺染笑了,他也开心的露出一排大牙。
两人相处的有来有回,程誉丰觉得妺染有趣,妺染认为程誉丰有种自信的愚蠢,也很有趣。
这样的人日后也很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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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椒房殿。
皇后一身牡丹常服,头上只一只凤簪,她正拿着小刷一点一点把香炉盖子边上缝隙里的灰尘扫干净,每清扫出一块,她的心里就舒服一分。
而明韶公主则跪在地上,将青烟袅袅的香炉举过头顶,一脸痛苦。
“母后,还要举到什么时候啊?”明韶公主道。
皇后仿佛没听到,她只专心的打扫香炉盖子,眼角都没给明韶一个。
明韶心中忐忑,背上不停地流汗,跪在地上,膝盖像被蚂蚁啃噬般难受。
“母后……”明韶公主语气比刚才还软一些。
“知道错了?”皇后淡淡道,掸了掸刷子。
明韶公主更痛苦了:“求母后明言,儿臣就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皇后犀利的凤目狠狠扫了明韶公主一眼。
明韶下意识一抖,差点把香炉扔了。
“你昨晚和辛妺染一起逛的可好?”
明韶一愣,道:“挺好的,母后知道,儿臣只是贪玩……”
皇后冷笑一声,嘲讽道:“你是贪玩,还是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