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芸身形一晃,撕心裂肺的道:“老爷!”
辛朝义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他道:“你身边这些个琴清,宁韵之流都不适宜再留了,我来亲自处置,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处理内宅的事,如果你办不好,有的是人替你办。”
陈贺芸眼前模糊了:“老爷,你当真不信我。”
辛朝义感觉身心俱疲:“我没法儿信。从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养胎,在孩子平安降生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这里再横生任何的枝节。”
说罢,辛朝义转身离开。
陈贺芸再度晕了过去。
尚未离开的林大夫只得再次医治陈贺芸,叮嘱了许多事后方才离开。
门口处,妺染静静的等候林大夫。
林大夫向妺染作揖,妺染亦还礼。
“今日让林大夫见笑了。”妺染淡淡道。
林大夫擦擦额头的冷汗。
妺染继续道:“林大夫,今日之事,您……”
林大夫立刻道:“大小姐放心,我也是在各个府里看诊讨生活的人,嘴上定是牢靠的,否则也做不到今日。你放心,我不会透出去任何一个字。”
妺染道:“有林大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罢,她瞥了身边的朱砂一眼。
朱砂立刻给林大夫送上一荷包的银子。
林大夫接过,再次行礼后离开。
妺染带着朱砂去了兰馨阁。
凝霜已经缓过来了,还在嘤嘤抽泣,辛朝义也在守着她。
妺染见没什么事,她和凝霜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便打算离开。
辛朝义却叫住了她。
“妺儿,你去前厅等我。”
“是,父亲。”
妺染独自在厅里等了一炷香的功夫。
辛朝义来的还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