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是裴忌婚假最后一天。
凌晨六点半,裴忌准时起床到模拟训练场进行训练。
沈确在屋内属于Alpha的信息素淡到几乎闻不到时幽幽转醒。
慵懒地把已经凉了一半的床铺上残存的味道搜刮完,他照例到训练场等他的Alpha一起吃早餐。
鉴于婚礼第二天的惨剧,沈确不能上场,只能在数控室里盘裴忌的模拟数据。
盘战斗数据这种事他在舰队时几乎每天都会做。
只不过之前是一口气看上百人的,现在只看一个。
百无聊赖地看裴忌炸了一会虫穴。
他调出模拟场地,纤长的手指翻飞,亲自给他的Alpha设计起模拟场地。
对于脑中存储着上千场战役模型的指挥官来说,模拟一个训练场地简直是信手拈来。
光脑模拟的训练再难,也不会像人一样灵活刁钻,更不会像沈确一样根据裴忌的攻击方式操控全息投影实时变化,针对他的缺点可劲恶心他。
换做别的正常的单兵,十分钟就得被沈确玩得心态炸裂。
可裴忌不是个正常的单兵。
越恶心,他越来劲。
“蚀天”在迷宫般复杂的地形里翻飞,极致的感知与战斗本能合二为一,爆裂的炮火几乎要将所过之物轰成平地。
Alpha骨子里的基因决定了他们潜意识里就没有“温柔”“克制”之类的词语。
每一次攻击都彰显着裴忌的强势、狂妄和破坏欲。
鲁莽的攻击方式让沈确不由得皱眉。
可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沈确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