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差点忘了他就站在自己旁边。
真的,许柔应该早就习惯了。许柔已经跟他玩了六个月这种游戏了。许柔一想到真相就觉得害怕,心里诅咒自己为什么没在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前就吸取教训——但现在,许柔却和一个陌生人在外面,看着吴愁无耻地跟另一个女孩调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对不起。”
“嘿,是我先问你的,”他好心地提醒许柔。“你要是想喝,我们还有更多的葡萄酒。”他笑得那么和善,又有点调皮。
“我当然需要再喝点。”许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窗户。
“你经常碰到这种情况吗?就是半醉的女孩抱怨她们的男朋友?”
他笑了笑,说:“不,实际上,通常都是有钱的老头抱怨他们的牛排不够熟。”
“就像我桌上那个家伙,打红色领带的那个。”许柔朝苏健涛做了个手势,“天哪,他真是个混蛋。”
冯家豪点头表示同意。“没错,他就是个混蛋。别介意啊,但那种因为沙拉里‘洋葱太多’就退回去的人,说白了就是混蛋。”
两个都笑了起来,许柔用手背捂住嘴巴,生怕笑声会把眼泪带出来。
他也变得严肃起来,就像他在给我们做一个长篇大论的演讲,讲述他对洋葱的深思熟虑一样。许柔压低声音,试图模仿那个讨厌的女孩的讨厌老爸。“他们往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