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可叫我好等。”
宋秋实撇去杯中浮沫,微饮了半口,紧接着,他将茶杯直直砸向刚苏醒的李朔月,“砰”一声,茶杯摔成了碎块,李朔月脸上平白添出许多血印子。
李朔月头晕眼花,被两个哥儿架起来跪在宋秋实跟前。
宋秋实额头青筋跳起,脸色冷如寒冬腊月的冰霜,他抬眼上下打量面前的哥儿,心口的火腾一下烧了起来。
“叶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一时没看住,你就勾搭人往出跑,士别三日,当真刮目相看。”
李朔月歪斜着身体,他扬起满面是血的脸颊,忽然就笑了。
宋秋实折辱人的法子他再清楚不过,剥皮拆骨他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的?
他逃跑的心气早在陆榆手上消散了个干净,生不得死不能,熬过这一遭还得苟活。
“我怎么就没跑成?我若真跑了,你的心肝就得扒了衣裳伺候嫖客——”
站在一侧的绣裳立马甩了李朔月一巴掌,冷声道:“住嘴,阿姆问话,岂敢胡答?”
“贱货,枉费我一番心血。”宋秋实冷笑一声,“早知当日就不该救你,该让你死在那腌臜地方。”
“谁要你救?”李朔月眼冒凶光,恶狠狠道:“我还不如早早便死了,也好过替他行娼。”
“宋秋实,你不杀我,早晚有一日,我叫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呵,口气倒不小。”宋秋实眸光幽暗危险,他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戏谑道:“罢了,我也懒得同你废话。这么爱勾搭人,我便替你好好寻些男人。”
“绣裳,去,将人带进望月楼,告诉楼里地汉子,谁干活干的好,我便裳他跳脚人的机会。”宋秋实看了眼神情麻木的李朔月,意味深长道:“楼里还有些‘逍遥仙’,一并带过去,都给他用上。头三天只用药,不许叫人碰。”
“瞧着也不安分,把手脚都折了。让郎中候在屋外,留一条命就成。”
宋秋实缓缓行至李朔月面前,嗤笑道:“等你从里面出来,再同我说这些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