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一出屋子便有三四个哥儿姑娘寸步不离跟着他,他脸色发青,好几次欲问绣裳话,最后都忍住了。
一行人步履匆匆,急忙赶到遗珠院。
到了院内,绣裳朝叶嘉身后的人开口道:“行了,这不用你们伺候了,都散去吧。”
“是。”乌泱乌泱的人群化作鸟兽散去,竹栖看了眼叶嘉的面色,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裳,轻声劝道:“公子万不可同阿姆起冲突。”
叶嘉脸色冰冷,“此事我自有定夺。”
说罢,便一马当先冲进院内,掀开里屋的门。
绣裳同竹栖自知主子有话要说,便停住脚,留在门外守着。
竹栖心里忐忑,时不时便要往门内看两眼,耳朵更是高高竖起,时刻注意屋内的动向。
绣裳见了,忍不住开口教训:“主子说话,咱们做奴才的守好门即可,不该听的话少听,不该做的事儿少做。”
“你这副模样传出去,倒叫人笑话咱们公子没规矩。”
竹栖面色涨红,急忙端正身形,垂下头道:“姑姑说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绣裳满意地点了点头。
宋秋时坐在堂屋喝茶,手里拿了账本翻看,听见声响头也不抬,只笑道:“何事毛毛躁躁?”
叶嘉眼眶通红,哽咽质问:“嘉哥儿去哪儿了?”
“你问他?”宋秋实翻了页账本,淡声道:“他病了,接不了客。”
“这都病了几日,怎么还不见好?你未给他请郎中吗?”
“自然请了,可心病还得心药医,哪那么快?”宋秋实饮了口茶,朝叶嘉温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只装个他还在楼里的样子就成。”
“我问过竹栖,他正在望月楼受罚。”叶嘉手攥成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仰头,干脆利落道:“宋秋实,你放了他。”
“楼里的‘叶嘉’,我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