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是知晓的。”寒玉温顺地点头,裴寂便不再开口。
寒玉再下车时,已到了王府的内院,事出紧急,车夫便直接将马车驶进了内院,因着裴寂,一路上也未曾有人阻拦。
他跟着裴寂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摄政王的寝室。
院外几个奴仆战战兢兢跪着,不远处还有一摊粘稠的血迹,屋内传来阵阵刺耳的摔打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滚下去。”裴寂下令。
奴仆忙不迭往出跑,生怕下一瞬便被发了疯病的摄政王活活打死,毕竟方才院子里便死过人。
裴寂推开门,碰巧一个茶盏朝寒玉迎面砸过去,寒玉瞳孔骤缩,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裴寂已稳稳接住了茶盏。
他朝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的周临渊道:“王爷,人带来了。”
“哐当”,周临渊扔下手中砍砸的铁剑,眯起浑浊的双眼,朝二人看去,半晌后他才幽幽道:“滚过来。”
寒玉深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朝周临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