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人都捉了,那快传唤上来,若能弄来这好刀,便给你记一功。”
“好,王爷请上座。末将这便去传唤人。”
片刻后,薛崇便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进帐子,朝主座的周含章道:“回禀王爷,就是此人。”
何栓一听见王爷两字,便吓得两股颤颤,即便被捆成粽子,也不耽搁他磕头求饶:“呜呜……啊啊啊……”
薛崇拿走何栓口中布巾,道:“如实交代,这刀你从何处得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何栓将脑袋磕到地上,压根不敢起来。周围无数双虎狼似的眼睛盯住他,叫他不害怕都难。
他只想卖刀挣些银子送回家中,谁料到会叫薛崇薛副将逮到?
这下好了,刀虽然卖了出去,可这命就要不保了。
“我且问你,这刀你打哪来?”周含章发问。
“回王爷的话,这刀是小的家中传下来的。”何栓硬着头皮回复,哆哆嗦嗦像只鹌鹑。
“你不必紧张。”周含章温和道,“抬起头来回话。”
“是、是。”何栓将头抬起了三寸,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民间不许这样的大刀流通,若被揭发,少则流放多则砍头!
“你是哪里人?听声音不像朔北人。”
“回禀、回禀王爷——”
“嗷呜嗷呜~”几人正谈话,一只半人多高毛发浓密的灰狼忽然扑进帐内,像一颗巨大的毛团子一样冲到陈展身侧,嘴里还叼了只死掉的黄毛兔子。
陈展呵斥一声:“追云,出去!”
追云扔下死兔子,又委屈地呜咽两声,前爪搭在陈展后背,小孩子似的玩闹。
陈展无奈叹了口气。
狼嚎及威猛的灰狼瞬间勾起何栓脑海中不太美好的回忆,他面如土色,结结巴巴连句话也说不出。
追云?这不就是那只咬何癞子的那只狼?何栓抬头一看,果然见左侧方那人眼熟异常,他脱口而出:“陈、陈大哥?”
“你二人认识?”苏承昭疑惑道。
陈展眯起眼睛,这人同何癞子一块过他家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