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正是,你瞧这银镯子,两指宽!”
“我也拿了好东西……”
几个人脚步匆匆的,方逵心神不安,他疾步走进院子,便见着了令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冲天的火光下,往日繁华的高楼摇摇欲坠,他的阿姆躺在院中,恍若没了生机。
方逵踉跄跑过去,一把将人抱至怀中,哭喊道:“阿姆,阿姆,你怎么了?孩儿不孝,我、我……”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吕老嬷费劲睁开双眼,意识蒙眬间他看到自己身前的大汉,低声呼唤:“逵儿……”
“阿姆,阿姆,是我,是我!”方逵愤怒道:“阿姆,你这伤是谁打的?他们怎么敢动你?我现在便要去讨回公道!”
吕老嬷吐出一口血,道:“快走、逵儿、来不及了……”
“怎么会有血?”方逵目光落到吕老嬷腰腹处,瞳孔猛地一缩,才发现他阿姆腰上被人插了把匕首。
高大的汉子瞬间涌出两行热泪,“阿姆,我这便去杀了那几个贼人!”
吕老嬷从袖中掏出金镯,颤巍巍塞给方逵,道:“本是给你娶媳妇攒的,可我、可我活不到那时候……咳咳,逵儿,你拿着,拿着……”
“阿姆,阿姆,别说这些话。”方逵抹干脸上的泪,一把将吕氏抱住,抬脚便要往外走,吕老嬷扯住他的袖子,道:“走柴房、柴房有密道……”
吕老嬷又断断续续说了两句,方逵七拐八拐终于找着了密道,他拿绳子将吕氏捆到自己背上,紧接着母子二人便从密道往出爬。
方逵从密道爬出,进了一间破败的小院,天不遂人愿,吕氏这会早已断了气。 方逵抱着自己的阿姆,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目眦欲裂,眼底冒出寒光,那些人胆敢害他阿姆,他要他们血债血还!
忽而,方逵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转过头,眼含杀意。
观棋从密道爬出,目光落到方逵身侧的人时,瞳孔微缩,可紧接着他便疯了似的扑上去,咬紧牙关质问:“他把我家公子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