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神色骤变,眯起眼低声询问:“事可办成了?”
“回公子的话,成了。”
“如何行事?”
“他在楼中本就积怨颇多,昨日又接连克扣好几人的月银,那几个伙计仗着四处无人,趁火打劫将他打了一顿。我趁机、趁机……拿刀刺入他腰腹……”
“如何碰到方逵?”
“他来的巧,我只得躲起来,吕氏知晓阁中密道,我跟着他一道逃出来。”
“他可曾发现端倪?”
“不曾。”
“人在何处?”
“他将人埋在了那密道出口的小院里,我探过鼻息,必死无疑。”
李朔月满意地点头,“此事做的不错。”
观棋迫不及待问:“公子,他、他在哪?”
“就在屋里。”
观棋咬牙,“我要见他!”
“不可。”
“那我便将此事和盘托出。”
“去,我不拦你。”李朔月支起下巴,状似无辜道:“杀人的是你,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门都未踏出一步,你家公子与我有仇,你说他会信谁?”
观棋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除非鱼死网破,否则以现在的处境,他即便豁出性命,也伤不到面前这人分毫。
“他又没死,只是不叫你们见面,有何好羞恼的?”李朔月叹息一声,“本想将你留在身边看顾那个小的,如今你对我心怀恨意,我怕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