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展已出了满身的冷汗,同时手脚也发麻发软。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功效如此骇人?
陈展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他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渐渐体力不支,不得不扶着墙歇息时,朦胧间耳侧传来一阵交谈声:“这都什么时辰了,公子怎的还未出来?”
雨生瞧了眼絮絮叨叨个不停的魁梧大汉,轻声道:“估摸着快了吧,公子向来只待半天。”
“公子怎么月月都要过来?”方逵眉头皱成一团,忧愁道:“回回从王府回去,他都闭门几日,连我都不见,雨哥儿,公子到底去做什么?”
“不可说。”雨生微微摇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若叫公子知晓你不听他的话,只怕又要发火。”
“我倒是想他向我发火。”说到此处,方逵便萎靡不已,“他身侧那么多公子哥,已有半个月不曾理我了。”
“公子来了,你快走。”雨生瞧见远处的身影,急忙呵斥方逵,“若牵连了我,我可饶不了你。”
“我跟在马车后,有事你便喊我。”
“晓得了。”方逵郁闷地往巷子里躲,他走了两步忽而被人绊倒,差点摔了一绞,“什么人?”
那人未曾应答,空气里只飘出浓厚的血腥味,方逵蹲下身,挠了挠头,不解道:“这怎么还有个人?”
离侧门还有十来步的路程时,寒玉扯住裴寂的衣袖,道:“裴公公,便放我下来吧。”面色青白的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他自己浑然不觉。
裴寂顿住脚步,平静道:“你这会儿能走?”
“几步路而已,便不劳烦裴公公。”
裴寂依言将人放开,寒玉脚刚沾地,眼前便阵阵发黑,腿便发软,险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他本能地拽住了裴寂的衣裳,定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待眩晕散去,他才勉强站直身体。
待歇息够了,寒玉便松开裴寂的衣襟,慢吞吞往外走。
裴寂看了会他笨拙的背影,开口提醒:“你这副身体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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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轻声说:“人总是要死的啊。”
裴寂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雨生过去扶住寒玉,寒玉这才卸力,身体瘫软下来,他紧紧靠住雨生,手脚虚软。
“公子。”雨生轻声道:“咱们快些回家,奴婢已让柳儿熬好了汤药,膳食也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