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几盆绿植,许江舟当即下定了决心,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放在桌上。
等杨结烟端了泡好的茶水过来,许江舟把纸张推向她,道:“这是风凌云的亲笔信,拿着去海宁郡找管渡船的老船夫,他会帮你上岛去见缘和。”
见杨结烟没有接那封信,许江舟解释道:“我近来有事时间不充裕,主要是祁洵他想去逛庙会,风凌云那边吧,咱跟人家也不熟,不好叫人家去。”
杨结烟闻言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此意,只是玉月清散难得,他未必会给我。”
许江舟心里长舒一口气,他知道杨结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怕她推辞才那样说的,这个说法自己早就想好了说辞。
“放心,他不单单得把药给咱,制药的法子,原材料在何处也得告诉咱,他不给你,我们几个就过去。”
这和唐太宗给唐玄奘通关文牒一个道理,不放他过去,那大唐就打过去。
先礼后兵,我们讲礼貌你也得讲礼貌,不然那就要礼貌地发兵了。
“多谢,多谢。”杨结烟的语气很轻,但又似是有千斤重的担子般。
“不谢,等席清休假去吧,你自己去怕是有危险。”
杨结烟拿起那封亲笔信,妥妥当当地收了起来,道:“等玉宫主回来,我便去。”
许江舟有些惊讶便问道:“你和玉宫主相熟?”
一个孤僻内敛,一个长年在外,这么久了许江舟都未见得一面,这俩人认识还真有些不可思议。
“相熟,我和席清来临渊殿便是他牵线。”
玉虎鸣可以说是四宫主之首,许江舟在临渊殿的史册上看到过,当年托月盟之变,玉虎鸣就在祁洵身边。
许江舟说了句有事再找他便起身告辞,他仿佛嗅到了一丝故事的味道,赶紧要回去找祁洵求证。
杨结烟一直把人送到门口,又站了许久才转身回了屋内,她把那封信拿出来看了看,嘴角难得挂上一丝笑。
许江舟一溜烟儿回到了青旗楼,回到卧室见人还没回来,就坐在楼梯上等着。
祁洵一进楼就见着挺大个人环抱着腿坐在那儿,低着头在研究脚下的木头。
“怎么,想给雕个花儿?”
一听自己等的人回来了,许江舟也没抬头继续看着楼梯,但语气里满是笑意道:“有个小虫,爬得可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