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恐怖片即视感

铁路职工 王常明 5582 字 5天前

由于他们接到的指令是货物必须得是活的,所以在码放这些“特殊货物”时,也不得不有所顾忌。他们往上只码了三行,最下面那层的人可算是遭了大罪。沉重的麻袋一个叠着一个压下来,下面的人承受着巨大的重量,身体被挤压得扭曲变形。

尽管麻袋厚实,一定程度上分散了些压力,但对于那些身体本就不太好、较为脆弱的人来说,依旧是灭顶之灾。有的被压得骨头断裂,钻心的疼痛让他们在麻袋里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因呼吸不畅,逐渐陷入窒息的边缘,生命体征一点点微弱。

小主,

而杨甜,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被码放在了最上层。这仅仅是因为她个头最小,在这些人眼里,就像一件轻巧的小物件,被随手放置在了高处。她在麻袋里,感受着外面的喧嚣与混乱,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泪水早已打湿了麻袋内部,恐惧如影随形。她听着下面传来的痛苦呻吟声,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处。

在这罪恶的交易现场,昏暗的光线仿若浓稠的墨汁,肆意地弥漫在四周,为这场非法勾当蒙上了一层更加阴森的色彩。牛头、马面、兔唇和羊蛋四人,在将装着无辜受害者的麻袋搬运到集装箱车上后,便迅速按照各自的分工忙碌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娴熟与冷酷,好似这样的罪恶行径他们早已驾轻就熟。

牛头,这个身形壮硕得如同蛮牛一般的男人,肌肉在他的手臂和胸膛处高高隆起,彰显着他那过人的力量。在将货物码放整齐后,他立刻走向面包车。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尘土飞扬。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面包车的方向盘,发动引擎,面包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缓缓驶向工厂的一处隐蔽角落。这里堆满了废弃的杂物和破旧的机器零件,牛头将车巧妙地停在其中,又从一旁拖来一些废弃的木板和油布,仔细地将面包车遮盖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面包车位置的细节,确保这辆作案工具被隐匿得毫无踪迹,就像它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马面站在集装箱车旁,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本子和一支短铅笔。他的眼神冷峻而犀利,在一个个麻袋间来回扫视,嘴里念念有词,手指快速地在麻袋上点过,认真清点着数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拖沓。每数完一个,就在本子上用力地划上一道痕迹,那一道道痕迹仿佛是刻在受害者命运上的一道道伤痕。“一、二、三……”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寂静的工厂里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寒冷。

兔唇则弯着腰,在集装箱车和面包车之间来回穿梭。他的嘴唇因天生的畸形而显得格外怪异,每当他皱眉时,那道裂痕就愈发明显。此刻,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用戴着破旧手套的手,仔细地检查着车辆的每一处缝隙、每一个座位,甚至连车底板上的灰尘都要翻找一番。他深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警方追踪的线索,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他们罪行的证据。哪怕是一颗小小的纽扣、一根掉落的头发,他都如临大敌,迅速将其捡起,放入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袋子里。

而羊蛋,这个矮胖的男人,正围着面包车和集装箱车打转。他的双手不停地在车辆的各个部件上摸索,检查着车辆的设备设施是否完好。他一会儿打开引擎盖,查看发动机的状况;一会儿又蹲下身子,检查轮胎的磨损程度和刹车系统。他的脸上满是专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这轮胎还能撑一阵,刹车也没问题。”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对于他来说,确保车辆能够正常行驶是至关重要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顺利地将这些“货物”运送到指定地点,完成这场罪恶的交易 。

在这片被罪恶笼罩的废弃工厂里,四人完成了一系列罪恶勾当后,终于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忙碌时的紧张与疲惫,此刻,疲惫被短暂的放松所取代,纷纷走到工厂的角落,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休息。

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事规则,在作业过程中是严禁喝酒的,这让平日里就好酒的牛头和马面格外不耐烦。牛头将粗壮的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破规矩,喝点酒解解乏都不行,真他娘憋屈!”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动作粗鲁地点燃,猛地吸了一大口,随后将一团浓浓的烟雾狠狠地吐了出来,那烟雾在昏黄黯淡的光线中肆意飘散,仿佛是他心中不满情绪的具象化。

马面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接过牛头递来的香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点燃香烟后,便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圈,眼神中透露出烦躁与不甘。他的目光在工厂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发泄的出口,最终又无奈地落回地面。

就在两人沉浸在对不能喝酒的抱怨中时,马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陈峰”两个字,原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冷峻。他迅速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陈峰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交代着下一个货场的位置。马面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嘴里不时应和着:“嗯,知道了。”挂了电话后,他把烟头用力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转头对其他三人说道:“老大来电话了,下一个货场在城西的废弃仓库,收拾收拾,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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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来,将手中还未抽完的香烟随手一扔,骂骂咧咧道:“这么快又要行动,老子这口气还没喘匀呢!”尽管满心不情愿,但他们深知陈峰的命令不可违抗,只能极不情愿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下一个罪恶之地,继续他们那令人发指的人口贩卖勾当 。

在这罪恶交易的黑暗链条中,牛头、马面、兔唇和羊蛋四人,完成了手头这一轮令人发指的罪恶行径后,还来不及过多喘息,便又接到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邯郸的指令。这一趟行程,路途遥远,足足有将近19个小时的漫长车程。

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有一个棘手问题。运载着无辜受害者的大车,驾驶室内空间有限,仅能容纳三个人。也就是说,必须得有一个人前往狭小、昏暗且充斥着恐惧气息的集装箱里,去看管那些被当作“货物”的可怜人。

四人围聚在一起,面面相觑,眼神中各怀心思。谁都清楚,在集装箱里看管绝非美差,不仅要忍受恶劣的环境,还要时刻警惕那些被困者的反抗。但这又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于是,他们决定采用最“公平”的方式——抽签抓阄来决定人选。

马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用他那粗壮且满是老茧的手,麻利地撕成四小张。随后,他又从旁边找来一支快要用完的铅笔,在其中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集装箱”三个字,其余三张则保持空白。他将四张纸条紧紧攥在手中,用力地摇晃了几下,打乱顺序后,便将手伸到众人面前。

牛头率先伸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犹豫了片刻后,从中抽出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发现是空白的,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庆幸的神色。

接着是羊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从马面手中捏起一张纸条。当看到纸条上什么都没有时,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马面看着还剩下的两张纸条,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张。打开后,发现同样是空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

最后,只剩下兔唇。他的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那道明显的裂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诡异。他缓缓伸出手,用颤抖的手指拿起最后一张纸条。当他慢慢展开纸条,看到上面那醒目的“集装箱”三个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结果。

就这样,兔唇成为了那个被命运“选中”,要在接下来长达19个小时的车程里,被困在集装箱中看管那些无辜受害者的可怜人 。

当兔唇怀着极度的不情愿,缓缓拉开集装箱的门时,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鼻腔和咽喉。那味道,混合着汗水的酸臭、恐惧的气息,以及无法言说的绝望,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他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上写满了厌恶与抗拒。然而,任务在身,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钻进这个犹如地狱般的空间。

随着车门缓缓关闭,集装箱内陷入了一片昏暗,仅有的一丝微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狭小又恐怖的空间。兔唇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些被当作“货物”的人们,蜷缩在各个角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在这漫长的19个小时车程里,车厢随着道路的起伏不断颠簸摇晃,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加剧人们的痛苦。被困在里面的人,身体和精神都遭受着双重折磨。恐惧、绝望与身体的不适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生理防线彻底崩溃。许多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屎尿齐流,污秽之物在车厢内肆意蔓延,地面上满是令人作呕的秽物。

空气变得愈发浑浊不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这些令人恶心的味道。兔唇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在车厢内艰难地踱步,不时用手中的棍棒威吓那些试图反抗或发出声响的人。他的内心,既被这恶劣的环境折磨得几近崩溃,又被自己所从事的罪恶行径深深刺痛,可在贪婪与恐惧的驱使下,他只能继续在这黑暗的深渊中沉沦 。

兔唇,这个名字背后藏着的是一段满是凄苦与悲凉的人生。他先天就有着面额部的缺陷,那道从嘴唇延伸至鼻翼的裂痕,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不仅刻在了他的脸上,更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自小,他便在孤儿院的屋檐下艰难求生。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他因为外貌的异样,受尽了同龄孩子的排挤与欺辱。别的孩子嬉笑玩耍时,他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渴望着能有一丝温暖的目光投向自己,可得到的却总是冷漠与嘲笑。孤儿院的生活,虽然勉强维持着他的生存,却从未给予他真正的亲情与关爱。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就像一颗被遗弃的种子,在孤独与黑暗中独自挣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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