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十说:“没有选择的选择是最幸福的选择。真的到那个时候,你是我的唯一。如果你不存在了,我存在的也是暂时的,也终究灭亡。我们都会因为对方存在而存在,因为对方的消亡而消亡。我看到一本中医书上讲的,阴和阳是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还说独阴不长,独阳不生,那你会怎么对我?”
李玉婷说:“没有第三者,你是唯一宝贝,我也因为没有比较而不会痛苦,不过二人也孤独,我希望你给生一大群孩子。如果爱能医治世间的痛苦、悲伤、焦虑,我希望自已永远浸泡在爱的溶液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听到外面的人模糊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热闹。
原来是学校领导电话请求两公里外的一个军民共建单位,经军区领导的批准,14军某部队的一个驻军连队开进了东古卫校,前来参加救援,此次地震对解放前后数十年的老旧瓦房破坏严重。对抗震级别高的钢筋混凝土房影响不大。东古卫校大概有十栋这样的旧房,在此次震源来自地下15公里,影响相当严重,周围村庄的瓦房明显倒塌了一部分。
这个地区每两年地壳都要活泼一次,东古卫校有专门的应急帐篷,在这两个小时中,操场和足球场上已经搭建了不少地震棚。
冬季天亮得晚,时间已经是7:35,天才有一点蒙蒙亮,解放军正在寻找地震中受伤的人员。天放亮是八点。那时也看得清房屋构造,解放军战士冒着余震的危险。挖着堵在这一栋房屋的唯一通道,这里堵了几十方墙土与瓦片。
同学们告诉解放军,王学十返回时正好这墙和房顶落下来,他有可能埋在这堆瓦土之中,另外还有一个叫李玉婷的女孩困在房子里。王学十是去寻找李玉婷才失踪的,现在情况不明。从地震到现在三小时了,有的女同学流着悲伤的泪水。
学校领导与老师不允许同学直接参加抢险,他们没有经验,怕给同学们因为余震带来更大的伤害。
因为奔跑和跳床脚受伤的同学不少,学校附属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在操场上搭起临时救治处,处理受伤的人员。一些同学打着喷嚏,一边吃着食堂送来的馒头,一边喝着生姜汤。
解放军战士:“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声音无法传递进去,屋里也没回声。
王学十说:“李玉婷你呆着别动,现在天亮开了,我从这个缝里钻出去,把覆盖在上面的行李箱和天花板砖瓦搬开,尽快逃生和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是上上策。天是阴的或许还要下雨,下雨的话房子倒塌更危险。你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好的。”李玉婷用期盼的目光注视着王学十。
王学十用脚、手、头顶开挤压在一起的行李箱,钻出斜着的天花板。他看到屋子里的门也堵死了,他走过去用力推,一点动静没有,这说明整个走道和门基本是堵死的。
他顺着墙边找到一根十多米的背包绳,这是女同学晾衣服的东西,这跟绳可以帮助他们从窗户逃生。他用砖头撬开变形的窗,将绳子的一端拴在床腿上。
他沿路返回,把一块块天花板掀开,把身探进去,说:“李玉婷,我们可以逃出去,你往我这边爬过来,你暂时忍住脚痛,忍住五分钟我们就安全了,路线我已经看好了,来,咬牙过来。”
李玉婷艰难地往床的一个缝隙爬,要知道,地板离床就50厘米的距离,在下面困三个小时,而且是两个人,都不容易。要感谢这张高低床,不然的话他们生的机会可能很小。
李玉婷将手伸给王学十,王学十用力往外拉,一个披头散发十分狼狈的李玉婷爬出来。她脸上布满灰尘,只有眼睛和牙齿有一点白色,眼角有泪水冲洗灰尘流下的泪道。王学十也像个灰太狼,李玉婷也是个彻底的灰姑娘。李玉婷走路十分困难,可能砸骨折了,脚肿得像馒头一样。王学十穿着一条内裤衩子,其他是裸着,他用身子撑起李玉婷的一条胳膊小心翼翼地走向一个窗户口。
王学十说:“李玉婷,你别怕,从这窗口到地面应该是八米左右,我用这跟背包绳子,拴住你的腰,把你放下去,你先下去,然后我再下去,一根绳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你相信我,这一端我已经拴在床腿上,很牢固的。”
李玉婷点点头,王学十将绳子拴住她的细腰,叫她紧紧握住绳子,这个李玉婷个子虽然一米六但并不重,最多四十五千克,王学十将李玉婷抱上窗户,让她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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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十说:“李玉婷,你别怕,等会闭着眼睛,双手扶着绳子,我拉紧绳子之后,你身体慢慢往下面滑,知道了吗?相信我。”
李玉婷点点头,王学十把李玉婷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嘴边亲吻一下,是安慰她别怕,然后将她的手握紧绳子。
王学十:“听我的口令,往下滑。”
李玉婷紧握绳子,双眼闭紧,屁股开始往下移动,绳子越来越紧,李玉婷悬在墙边缓缓地往下坠。王学十挺直腰,身子紧贴着窗户下边的墙体,他数着1-2-3-4-5-6·····,他十厘米、十厘米往下放,他的手都扎得通红。等李玉婷稳稳落到地面后,他赶到绳子已经没有拉力,他用力拉拉拴在床脚的接头是否牢固,在确认十分安全之后。他爬上窗口,身子顺着绳子唰啦一下,他就到了地面。李玉婷还在那解腰上的疙瘩,可是解不开,他当然解不开,王学十是打了一个活扣越拉越紧。王学十帮她解开,将绳子从头上退出来,王学十背起李玉婷很快速离开墙角,他朝着28班集合的地方走去。他说:“李玉婷,我们安全了,我们可以好好地活着。”正在挖走道的年轻解放军同志放下手中的铁铲,“同学们、老师,还有老校长站在那里。”他们热泪满眶地叫着王学十和李玉婷的名字。
人们看到这个王学十是赤着脚、身背着李玉婷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他仅仅穿着一条内裤衩,同学们发现李玉婷身上穿着的带补丁的上衣、带补丁裤子是王学十的。老校长在嘴里说了两个字:“天使,天使。”死里逃生的李玉婷又突然哭起来:“我的妈呀,呜呜呜·····”
王学十说:“校长,老师,同学们,李玉婷的脚受伤了,肿得厉害,可能是骨折。”
老校长说:“快拿两件棉大衣来,一件给王学十,另一件给李玉婷,你们班来四个男生用这个担架把李玉婷送到附属医院做个X光片看看。”
王学十把李玉婷轻轻放在担架上,老师和同学们高兴地看着两位同学平安归来,一对灰头土脑的伙子与灰姑娘的归来。
王学十穿着同学给他的大棉衣,他给解放军和老师同学们讲述昨夜里的地震情况和屋里受损的情况。
李玉婷躺在担架上,四个同学抬着她,其中一个就是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