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是这么说,那倒也是!本将岂会怕了老贼?哼!当年随张温大人在凉州征剿北宫伯玉,那会儿本将都能随时砍了董卓那厮!现在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本将还能怕他?!”孙坚意气抖擞,酒劲上头,豪气干云。
说着,就一把将李奎手中的书信给夺了下来。
“看着!本将现在就要看看!这老贼还能玩什么花样!”孙坚放声大笑,刺啦一声将其撕开,拿出里面的白帛仔细阅览起来。
可看了半晌,脸上的疑惑却越来越深,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叫信?上面涂得全是墨水,谁能看得清楚?嗯?!”
孙坚瞪了眼李奎,怒声道:“董卓老贼修书一封差你送来,就是为了耍本将?嗯?!”
他拎起来者的衣领,一用力将其摔了个狗啃泥,遂将信传了下去。
“德谋!你看看!这是什么?!”
程普为人严肃,饮酒也只是小抿几口,还是比较清醒,他接过信笺看了起来,半晌摇了摇头:“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不过大致看上去,倒是董卓在与主公问好,聊表昔日同征北宫伯玉,在张温大人手下同为将领的情谊。”
“依末将看,恐怕是董卓知道自己危难之际,想用这种方式重新交好主公?”
“上面还写了,日后要上承天子,给主公加封进爵呐!”
孙坚双手扶着桌案哈哈大笑起来,“这贼厮!果然是怕了我孙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哼!”
“程伯伯,能把信给权儿看看么?”孙权焦急不已,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少主,请!”程普说着就把信递给了年幼孙权。
孙权少时识字,颇具文略,聪慧好学,虚心求进,是难得的神童,心智也远超同龄孩子。
他看完信笺后,眉头拧在了一起,提醒道:“爹爹!权儿心中总有不安,这信为何会被墨水涂抹,其中好些个段落与字眼都看不清楚,某些话尽是语病。”
“这会是董卓老贼不小心沾上去的么?”
“若是真心给人送信联络感情,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由此可见,老贼联络感情为假,其中使诈才是为真啊爹爹!咱们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