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山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但秋钦兰按住了他的手。
“人有时候呀,就是一个念头想岔了。”秋钦兰对做笔录的警察道,“我不想坐牢,一天牢都不想,我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种走向。”
“于是我当时就跟冯鸣山合计,我们自个悄悄把李长东的尸体处理了。我记得他之前到账了两千多万的工程款,把钱弄出来,说他卷款跑路了,一举两得,既能解释他为什么失踪了,又能把钱落到我们自己手里。”
女警神情严肃:“继续,你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们商量了很久,冯鸣山回想起他初打工时建的那个工厂,已经荒废好多年了,没有什么人会去那里,提议去那里抛尸。
我在屋里找了个大行李箱,想把李长东的尸体放进去,可惜,怎么着都差了一点。于是,”秋钦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重新睁眼,“我去厨房拿了刀,把他的头,剁了下来。”
后来就是穆白还原的他们运出尸体的过程。
冯鸣山那边。
“那天晚上,雨越下越大,我开着车,往废弃工厂去,一路都很顺利。我拖着装有东哥尸体的行李箱,原先是想随便在这边抛尸的,看到这么大雨,不忍心东哥淋雨,就往里边走。
看到一个还未闭口的墙,旁边还有一点废弃的砖块和水泥,我就把东哥的身子放进墙里,把砖块码上去,用水泥封死。”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政府又把这块卖了出去,新投资商要建新厂,拆墙时,竟然把尸体拆了出来。”
这时,前往猪肉店找寻死者头颅的警员打来电话,陈警官接听完后,对穆白道。
“找到了,李长东的头,真的在店里的冰柜里。”
“有照片吗?”穆白凑过去看。
“有。”陈警官把照片点开。
秋钦兰店里的冰柜很大,底下的肉用保鲜膜和塑料袋包着,那头颅就放在最底下,平时卖冻肉,只卖面上两层,是以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发现。
审讯室里的女警,也接收到这条讯息,问秋钦兰:“为什么要把头颅藏在冰柜里?”
“那天冯鸣山把尸体带走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个头,还没想好,想等之后有好的方法再处理。
我就像平时处理卖不出去的猪肉一样,做了点防腐措施。家里的冰箱不够冻,店里的才够,我把头带到店里,把那当成猪肉,放到最底下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