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世，程菲是拿许跃当磨刀石，现在她又想让他成为磨刀石。

穆白本人没有谈过恋爱，但他对感情有着自己的理解。

他摇摇头，拒绝道：“程菲，我不愿意做你男朋友。”

程菲表情有些惊讶。

“为什么，我现在这副面容还不够打动你吗？”

“与容貌无关，感情并不是单纯的外貌吸引就行。

因为这个原因在一起，不仅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

我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并不想以这种方式，伤害你。

同样，我也不想你去找别人来伤害自己。

如果非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提升实力，那不如就保持现在的样子。”

程菲错愕，仔细消化他的话：“你真的这样想？”

穆白认真的说。

“程菲，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活着的时候，被渣男伤害过，所以不想你变成了诡之后，还要承受这种痛苦。

我之后还会契约很多诡，你很重要，但不是必须的。

我的意思是，比起痛苦的成长，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爱自己。

这个时代，对我们人类可能是不幸的，但对你们来说，是另一种新生。”

程菲听完，苦笑起来，往后踉跄几步，笑声越大，笑容越苦。

浑身诡气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笑完之后，双颊满是泪水。

她对着穆白，逐渐敞开心扉。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做诡，我都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觉得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我憎恨自己缺爱，既厌恶男人，又离不开男人。”

“从来没有人好好对待过我，包括我自己。”

“......”

说到最后，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

穆白将肩膀借给她，诡的泪水没有实体，还没落下来，就飘散在空中。

等程菲平复好心情后，她又逐渐恢复成原先冷漠的模样。

但穆白知道，她跟之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表面冷漠，有时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