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霄亲自挑选了几名跟他最久的亲卫,又从渡口调度了轮船,秘密往港城和洛杉矶运输大量财物。
苏晚荷这几日都在筹办婚礼,还不知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霍霆霄不想让她担心,便封锁了消息,让她在督军府安心养胎。
霍家长辈连夜敲定了黄道吉日,又帮衬她筹办婚礼,宴请宾客。
苏晚荷则亲自为自己缝制嫁衣。
这几日,苏晚荷回到督军府,霍霆霄反而更忙碌了,整日见不到面,连夜里都难以见到他的身影。
每逢他回来,她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旁边早已不见身影,只有那床单烙印下的褶皱和残存的温度。
苏晚荷见玉兰紧皱眉头,顿时俏皮地笑了笑说:“玉兰,你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玉兰担忧道:“太太,我担心我在乡下的阿爸阿妈。”
苏晚荷绣着嫁衣,脸上笑容甜美幸福,“原来是想阿爸阿妈了,给你放几天假,回去探望父母亲。”
玉兰思忖一番,便点了点头,朝苏晚荷俯身道:“太太,玉兰向您告假两天,等我安置了乡下的父母亲,再来伺候太太。”
苏晚荷笑容温柔地点头:“好。”又从抽屉里取出二十大洋的钱袋子,拿过她的手,放在她掌心,“这是二十大洋,你带上路上使。”
玉兰感动地看向苏晚荷,“谢谢太太,奴婢会尽快回来的。”
玉兰收拾了行李,带上了这几年攒下的银元,又朝着督军府大门匆匆走去。
她家离省城较远,又在穷山僻壤处,交通极为不便,在督军府当女佣,除了每月托人捎带银元回去,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
玉兰走到门口,便看见陈副官守在门口。
她神色微怔,恭敬地走过去福身,“陈副官。”
陈副官掏出一个钱袋子,“督军亲自选了你陪同太太去港城,这是一百大洋,带回去,好好跟你父母告个别。”
话落,又打开了车门,“上车,我送你去渡口。”
玉兰接过一百大洋,微微停顿了片刻,又埋头坐上车。
一路无话,陈副官把车停在渡口,看着她下车的身影,又忽然沉声道:“督军和太太待你不薄,别让太太等久了。”
玉兰默然,“陈副官放心,奴婢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