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不住了!
确定沈婵在书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后,何弦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一脚刚踩上地板就啪唧摔了个大马趴。
他的防水羽绒服在地板上被搓出了一个新的形状。
动静太大,沈婵连忙放下笔,刚走出书房就看到何弦扶着眼镜急匆匆冲进了洗手间。
沈婵憋着笑慢慢回到桌前,轻轻关上了门。
他以为何弦会来跟她打招呼,没想到,片刻后却听见咚的关门声。
洗手间空了,何弦落荒而逃。
果真是没跟除了母亲和妹妹之外女人打过交道啊!
沈婵一副字刚写完,门铃正好响起。
打开门,看见陆晏璋身后鱼贯而入推着餐车的酒店员工,沈婵有些后悔,吃个早饭而已,至于吗?
穿着文华酒店厨师服的员工沉默地收拾客厅,把保温箱里的饭菜拿出来,一个阿姨居然端着汤碗问她“太太您家的微波炉在哪里?这个花胶需要热一下口感更好。”
“不用热了,谢谢。”沈婵见自己帮不上忙,回到书房收拾笔墨。
一日三餐吃食堂,家里哪有微波炉,火锅都是刚买不久的。
很快洗手间传来淋浴的声音。
员工鱼贯而出,客厅忽然变得干净温馨了。餐桌上放着花束,琉璃杯泛着暖光,天鹅颈醒酒器里红酒正缓缓睁开眼。
沈婵走出书房,陆晏璋头发半干,已经换上了墨绿色羊绒衬衣和西裤。正在认真擦酒杯。
“沈老师,吃早餐。”
有钱人就是毛病多,酒杯还要擦个不停。
“不必破费,陆先生。”沈婵写了半小时大字,原本脑子里的人体图像已经被驱逐出境,可面前这双被西裤包裹的腿,仿佛还能看到肌肉的形状。
沈婵收回不受控的眼睛,低头入座,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吃饭。
浪费了五星级酒店的早餐,热烘烘的多毛动物坐在对面,餐桌忽然变得窄小,他的膝盖不时碰着她的膝盖,给她夹菜的手指不时碰到她的指尖,沈婵定力不足,心跳慢慢快起来,渐渐感觉味同嚼蜡。
“我吃好了。今天我还有课,路上堵,麻烦陆先生帮我锁门吧。”沈婵毫无预警地站起身,解释了一大通理由。
“放心沈小姐,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陆晏璋喝了口酒,笑得气定神闲、人畜无害。
沈婵没抬头看那张高眉深目的脸,大步走向卧室,拿起准备好的运动包,往门口走去。
沈婵今天有搏击课,她本不想走的这么早,然而家里那个热烘烘的毛绒动物气场太强,他好像在哪里都能从容淡定,把客场当主场。
就在沈婵开车前往搏击俱乐部时,陆晏璋给助理打了电话,告诉他工资增加百分之三十。
助理:“老板,无功不受禄,我做错了什么我改。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陆晏璋:“你帮我发现了不使用安眠药的方法。你知道吗?纽约最著名的心理咨询师也没有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