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亲完,我要宣示主权。”
蜻蜓点水似的漫长的亲吻,对陆晏璋来说确是漫长的煎熬,直到他的每一个脚趾都被盖了章,沈婵才仰起头,不无得意地宣布:“陆晏璋,你是我的了!”
话音还没落,沈婵的嘴就被封住了。
温水击打着浴缸边缘,一下,两下,和着古铜与和田玉交缠的节拍,奏出一曲传唱千年的江南可采莲。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节拍越来越快,温水好似急躁的鼓手敲着白色陶瓷鼓面。
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东。
“哗啦”,水流忽然涌出,原本舒缓的曲子此刻进入激进的一章。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鱼儿好似被大手捞出水面,以尾巴拼命拍打水岸,作出垂死挣扎。
水流沿着浴缸边沿顺流而下,形成一帘透明的瀑布。
瀑布里面,藏着人类最初的伊甸园。
深夜,山间虫鸣喧嚣,陆晏璋把沈婵打横放到床上,长发沿着床边垂下,自己坐在地板上拿吹风机慢慢地吹。
“睡吧宝贝儿。”
头发吹干,虫鸣更盛了。拉上窗帘,陆晏璋轻轻走出卧室。
“老板,”司机兼保镖阿Ben早已等候多时,“陷害沈小姐的人在泰国扎塔找到了。我们的人刚刚把他带回来。”
“出海。”陆晏璋面无表情。
捕鱼船深夜开进公海,船舱里,陆晏璋一身墨色高级西装,袖扣是海妖的形状。
“自己说还是在海里游一圈再上来说?”
“嘁!说什么啊!老子干的事儿多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个臭渔夫!C市财神爷是我本家!惹了我,分分钟叫你们破产!”
“带他去游一圈。”陆晏璋接过阿Ben递过来的雪茄,懒得跟他开口。他有些后悔自己出来,把沈婵留在了家里。万一夜里口渴怎么办?
两个马仔接到指示后,一个利落地拿刀在他四肢分别割开一寸长的口子,另一个拿起氧气瓶、防咬面具,给他戴上。
瘦高个猖狂的表情几乎马上变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乱来!你们绑票的撕了票还指望拿到钱吗?”
“嘭!”一个马仔一拳抡在瘦高个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可没打算绑票,你把陷害沈小姐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还能死得痛快点!”
“你,你是沈婵那个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