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给许泠扎过,她经常帮我打欺负我的白人男孩,也经常被打。打完头发乱了,总要我给她梳头。”
“你们是青梅竹马,怎么后来又分手了呢?”沈婵心底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许泠、杨临风三个都是唐人街一起长大的。许泠家开餐厅能吃饱,杨临风是孤儿,从小在凤姐们家里轮流吃住。”
“你呢?”
“我跟母亲一起。我母亲也是个凤姐。”陆晏璋口气平淡,好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沈婵低下头,仿佛她不该问这个问题。陆晏璋的手指有些粗糙,大拇指和食指间有个明显的茧子。
“对不起。”沈婵揉着那茧子声音越来越小。
陆晏璋长臂伸到沈婵腋下,另一只胳膊伸进腿弯,稍一用力,沈婵就被放进了陆晏璋怀里。
像母亲怀抱着婴儿。
“都过去了。”陆晏璋看进沈婵眼里,那里有他现在的影子。一个身高力大,足以保护他女人和孩子的男人的影子。
“我们出去晒太阳吧!地主爷!带我转转你的超级大院子!”沈婵说着跳下陆晏璋膝盖,拉起他的胳膊。
“慢点,下次不许这样跳。”陆晏璋紧张地看看沈婵的小腹。
“你一定是个好父亲!”
“对了,前天在学校,我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他们问我最近有没有再见过那个寄存大提琴的家伙。也不知道最后警察能不能抓到他。”
两人牵手在草坪上散步,城堡正门前,喷泉哗啦啦地闪着彩色的光点。
“放宽心,他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
“警察不是在找他嘛!他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投罗网。”陆晏璋盯着远山自圆其说。
“逃走了?不可能!他证件都没收了,逃出去怎么生活?”
“你们收了我几十万连个人都看不住,还钱!”
此刻严子怡刚收到泰国酒吧老板打来的电话。周末她父亲陪母亲做护理挑衣服,晚上要以秦野亲家的身份出席宴会。客厅里空荡荡的,严子怡接电话的声音不自觉抬高了许多。
“谁逃走了,他欠你钱?哥哥帮你找回来!”秦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严子怡吓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