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的丹凤眼忽然大睁,手臂伸到沈婵面前,手背贴上她的额头:“不烫啊。阿婵你最近睡不好吧。”
沈婵泄了气,拉下何欢的手,“不信就算了,我自己找。”
“你确定自己不是最近宫斗看多了?”何欢再次拿复杂的眼神审视着沈婵。
“你是不是想说、我脑子进水了。是,不光脑子进水,肺里还有,这里差点也。”
沈婵见闺蜜不信,一股脑儿说了一串赌气的话,最后手习惯性地放在小腹上,憋红了眼角,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是有人推你下水?”何欢脑中响了个炸雷,身体仿佛被余震波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一声,连何弦都吃了一惊。
“太太,怎么了?您没什么事吧?”
白围裙的女仆端着咖啡站在门外,轻轻敲着门,口气中藏着遮掩不住的紧张。
“进来吧。”沈婵恢复了情绪,看女仆把咖啡放到桌上,接着说:“我想吃些点心。”
女仆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太太,我要询问马医生,毕竟您的肺还在恢复。”
“算了,呆会早些叫我们吃午饭吧。现在我想跟朋友聊会儿天,叫他们不要打扰我。”
“太太,午饭前照例要喝中药。您看?陆先生吩咐我们要按时给您吃药。”
女仆软着声音跟沈婵商量着。实际上沈婵心里清楚,即使她不同意,仆人们照旧会在固定时间端上那碗保胎药。仆人们对陆晏璋一直唯命是从。
“午饭提前半小时,中药也是。没什么事儿你可以下去了。”沈婵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不容商量的语气。
“好的太太。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我就在走廊外间。”
沈婵“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情绪明显不悦。
女仆知趣地加快了脚步。
“阿婵,你看。”何欢的脑子终于长回来了。斜着身子叫沈婵观赏她右臂上新做的纹身。
沈婵刚刚没仔细看,只见那观音头戴宝冠、丹凤眼微阖、高鼻梁秀挺、脸部线条柔美中带着男性的风神俊朗,一派怡然自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