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眼赤红地去找执刃要个说法,执刃只是无奈道:“这是银月自己的决定,你回角宫吧,远徵会告诉你原因。”
宫尚角又奔回了角宫,宫远徵已经在门口等他了,远远见他来,宫远徵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他面前。
“远徵,你干什么?”宫尚角急忙去扶他。
但是宫远徵双目赤红,深深叩倒在地,声音里带着哭腔:“哥,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要怨恨银月,也不要不理我!”
宫尚角的心一抽,他忽然有种排山倒海的难受,前几日他二人的反常,像画片一般重现在他脑海里,不会,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夜深了,金复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公子,徵公子还跪在门外,要不要……”
宫尚角没有说话,他面前的书桌上,摊着银月的一封信,字不多,每一个字像是最温柔的钝刀,既让他鲜血淋漓,又轻柔安抚。
尚角: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在宫门的日子,是我最鲜活的记忆。我知道宫门对于你的意义,我不想成为撕裂宫门的罪人,也不想成为你和远徵之间的裂缝。你和远徵要好好的,否则,我一生难辞其咎。
她怎么能这么无情啊,说离开就离开。后山,他也不能随意进入的后山。
漆黑的景观池水倒影出宫尚角的剪影,孤寂而落寞。他长长一声叹息,终于道:“让远徵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