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蔡晓春说,他还没有想好,等考虑几天再给苏武回复。
卧底整整一年多了,他才回来,现在还有点懵的状态,市局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
他却觉得不太适应,甚至连总感觉周围一切不太真实的样子,与其说这次一年多的卧底对他来说是一种磨练,不如说是一次噩梦。
甚至路边放着鞭炮响,他都想立刻寻找掩体,怀疑是枪战。
晚上,他在老家,吉春市白平县本地的一家修车铺找到了当年同在狼牙特种部队的战友。
战友一见蔡晓春又惊又喜,晚上下了班拉着蔡晓春去喝酒撸串,羊蛋一上来,吃着烤着焦香的羊蛋,可能是谋生以来压力太大,战友哭了,直呼蔡晓春在部队的代号:
“秃鹫,你说我们回来能干什么?不是保镖就是教练,我们出来还能干什么,要么就去考那个正规的编制,要么就是去跟老板开车,要么就是保安,或者学们,还能干啥?”
蔡晓春也红着眼眶:
“你说你现在很有战斗体能不?”
战友摇摇头:“不能坚持,咱们过去那一天的训练内容是什么、是折磨啊,哑铃、搬轮胎放完之后俯卧撑,然后拉单杠,这种体能才能够真的锻炼到人,就是连贯的没有休息伤身体。”
蔡晓春灌了一口冰啤酒:“搞完才能休息才是最锻炼的,能确保身上所有的肌肉部位都能练到!”
“对了,你不是在锦溪当警察吗?这咋胳膊上还纹身了。”
蔡晓春看了胳膊上的纹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是喝的有点多了,他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笑着说:
“我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
正说着这话,从旁边一个炒粉摊上走来了四个小混混,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小流氓,浑身上下的纹身比蔡晓春多不少,为首的一个眼睛斜着眼睛盯着蔡晓春右臂上的龙形纹身,口中不干不净;
“哎呀我草,还勾八喵个龙。”
说话的同时,特别自来熟的从蔡晓春他们桌子上拿起了烤串,自顾自的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嗯,这牛肉烤的有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