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中医药大学。”
居然还是校友。
南方人,难怪。
哼,温病有什么意思。
在座几人神色各异。
“那,谈谈你对温病学的看法吧。”李介宾觉得有意思,这女娃年纪轻轻,很有想法嘛。
沈梦得看着这小白脸,觉得有点奇怪,那么多导师都是摆设吗?
为什么场上只有这个年轻的教学秘书一直在提问。
这次的题目开放性更大了,她也就畅所欲言了。
“温热治法,始自河间。”
河间,刘河间,刘完素,这是一个人。
此人,有家学在身,或者,像她名字所说,梦得梦得,梦中所得?
“世遂有外感宗仲景,热病用河间之论,渐渐温热于伤寒之外。”
刚刚觉得此女不错的老刘,马上就神色不善了,伤寒为外感之宗,温病学不过伸言而已,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至吴又可,而其说又一变,又可在明末时期,遭遇南北直隶及山东、浙江大疫,时医以伤寒法治之,无效,乃呕心沥血,着《瘟疫论》一书,说世上所称温病,即是瘟疫,古无瘟字,后世以温去水加病字旁为之......”
李介宾听得津津有味,他就知道,这个女生胸中有丘壑,而且不浅。
老王几个导师则是都觉得不妥,这女生,知识丰富归丰富,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不太爽。
“又所谓数百温证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中,乃偶有一阴证......”
刘教授勃然色变!岂有此理!小辈狂妄!
正要出言喝止,只见李介宾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老人不想看新人出头,那是不能容人,如果大家都照本宣科,那么也就抹杀掉了活力。
“......其说未免矫枉过正,虽指摘当时俗医之误治,无不可取,但是吴又可温、瘟不分,以为同义,使得当时的医家,将温病与瘟疫混为一谈,是吴又可的错误了。”
华云秀欲言又止,这女生,她有点不敢收了,太有个性了。
有一个李介宾就够了,再来一个,大家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