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他收到了这位患者的一封信。
信上说,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但由于对丈夫酗酒的担忧,导致她又开始抽搐发作。
大塚敬节立刻回信给患者,并把治疗的方子寄过去,建议她在当地配药服用。
但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知道患者的病情是否最终被治愈。
“之后四十余年,大塚敬节用这个方子,再也没有获得同样的疗效。”李介宾淡淡说道。
这个故事说完良久,教研室里安静的可怕,似乎大家都在品味着,医案最后的留白。
大家都是医生,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是很能理解的,患者没有再联系,最后也不知道病情如何变化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写到自己的书里,写到医案里,还是让人觉得不太适应。
盖因自古以来,写医案往往都是写的成功案例,仿佛该病药到病除,理所应当,但是该病案是否为孤例,则未告知。
有不少后世医家按理开方,不效的也十之八九,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出在哪里。
很少有人反思,临床上,本来就是有很多超出理论之外的事情的——比如说突然就把人治好了。
孟超凡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