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宾回答道:“我不认为把握病机与方证对应是相对立的。”
林动则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方证对应,就是直接达到症状与方药的连线,而病机则是要过一个中转站,解决了病机之后再去解决症状,这难道不是矛盾的吗?”
“把方证与病机想象成为一个硬币的两面,不能偏废。可以强调某一方面,但是并不代表另一方面就是可以抛弃的,日本汉方医学因为专一所以铸就了辉煌,也必定会因为走上极端而衰弱。”
人群里混入了一个和田,听了李介宾的断言后,不屑的撇了撇嘴。
三十年后,看着日本汉方医学的日薄西山,和田再回忆起今天这一幕,发现原来有些预言是提前注定好的,只怪自己当时还年轻,只是看到了一个大言不惭的年轻人。
回到现在,李介宾的话着实给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老刘,一剂强心针。
“强调方证,是因为我们是医生。
恽铁樵因为麻黄汤治好了他儿子的伤寒气喘,才笃信经方;
大塚敬节是因为口腔溃疡久治不愈,被一剂甘草泻心汤治好后,改学汉方......”
李介宾看到了和田,好家伙,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人混进来了,这里举例子就也顺便提了一下外国友人。
“现代中医学的病机学非常系统,说理性强,这是优点,方便去记忆,但是如何应用提高疗效,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上了两年大学,有感现在的中医学教育,有庸俗化、简单化的倾向。
讲述五脏病机,然而,却未能阐述其中真意......”
用4个字的病机术语,去解释复杂的病机,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