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宸轻笑一声，“哦，年龄小。”确实如此呢，不过年龄小确实是个好理由。

晚上去兴庆宫请安的时候，睿宸很高兴地同程晚说这件事情。

程晚问睿宸，“你就这么高兴能够把他也扯下来？”虽然她也想这么做。

“母亲，我的母亲被他母亲卖出了宫外，连个尸体都没有了。”他兴奋劲没过，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活。

程晚有些理解他，没说什么。

今日这事儿，是睿宸求着她动手的，她就知道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也许在这宫廷的蹉跎中他的心智早就开始成长了吧。

但程晚不在乎，她招招手，决定给程明月最后一击。

程明月再也不能有孩子了，所以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睿泽。

程国皇上看中的，是睿泽，睿泽是程国和周国共同的血脉，所以程明月急需把控住睿泽。

为了尽快笼络住睿泽，程明月每天晚上都会派人来给睿泽送汤，今日她想了点办法，竟然出了椒房殿，见到了睿泽。

“睿泽，母亲让人给你准备了参汤，你读书辛苦了。”皇后看着睿泽，眼神有些急切。

看着皇后略有些讨好的样子，睿泽有些嫌弃。

听说父皇已经将她禁足了，也就是说，对于他夺皇位，这位皇后母亲已经没有半分作用了。

闻言，睿泽有些嫌弃地说道：“不用了，我母亲今日已经给我送过了。”

皇后捏紧了汤匙的把手，青筋乍现，沉默了两息，又开口道：“睿泽，那是你母亲的心意，这是皇后母亲的心意，难道你不收下吗？”

睿泽看了皇后一眼，那张永远倨傲的脸上，如今带了几分小心翼翼，睿泽心中嗤笑。

“不用了，皇后娘娘，您带回去吧。”

之后两人又起了冲突，皇后心中对程晚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发泄的怒火，烧得她整个人都有些难受了。

回到椒房殿，锦绣将参汤放下，想要安慰皇后，皇后却蹙着眉头道：“锦绣，你说如果程晚死了，睿泽是不是会回到本宫身边。”

锦绣心中有些骇然，但她看向皇后时，对方脸上写满了认真。

“那就杀了程晚吧。”皇后漫不经心说着，好似回到了之前那个金尊玉贵、永远倨傲的程国公主一样。

说杀就杀，皇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命令锦绣找到人，然后就开始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