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血雨浇遍他整个胸膛,冰凉又滚烫。

佟瑞晓趁着空隙暗自调整呼吸,隐忍着身体的燥意,难以启齿,“人有耻,才为人。”

“是吗?”

简厌笑着,瞥了一眼石英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压着他的唇齿又吻了一遍。手指从他的侧颈滑下去,停在他的绷紧的腰部。

隐秘又调笑地说着,若有所指,“佟瑞晓,从前不知道你这么敏\/感。”

她的话压得很低,凑到他耳垂边说的,吐息灼热,让他睫毛颤抖。

简厌发笑。

从他第一次吻她,她就发现了,这个人的身体比那古板的思想还要不谙风月。对刺激感的阈值太低,随便一碰就能产生反应。

太青涩,跟他成熟的年龄完全不符。

“我……”

佟瑞晓被撩得心突突跳,红着眼尾说不话。

胸口的那团火焰就要把他烧穿透了,手腕处的刺痛是保留清醒的唯一来源。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动作和那些富太太对男招待一样。

却碰到他下巴上生出的一点点胡茬。

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扎手,下次刮干净。”

他抿唇,有些抱歉:“好。”

她接着又嗤笑,“哦对,你的吻技也不好,烂得透顶。”

佟瑞晓看着她,却被她眼中调笑惹的血液沸腾。强忍着颤抖的呼吸,让自己看上去理智认真,“会好的……”

“我学得快,只要你教我。”

语气隐隐有祈求之意。

眼神却好似要勾\/引她共沉沦。

简厌喜欢看他不戴眼镜,好像去掉了许多虚伪,不笑眯眯地看人,没那么虚伪。只剩下因情绪涌动而泛红的下眼睑,她觉得漂亮。

他脆弱而失去攻击性时,才是最吸引人的时候。

她听了他的话,挑眉笑:“我教你?”

“是你说的要服务我,现在还要我来教你怎么接吻能让对方舒服,别太得寸进尺。”

他好听的声音蒙上一层哑,“可我没有经验,只吻过你一个人,你不教我我没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