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厌沉默了。
半响才说:“是啊,简耀明面上不会跟你撕破脸,他还要保证自己的形象和利益。”
因为一个她让跟佟家彻底闹掰,划不来。
如果真有监控,他也不敢拿出来。
不只是关乎他公司同佟氏的经济往来,还有他这个人的私德问题。
如果让大众知道,简家继承人是这样一个肮脏卑鄙又无耻下流的畜生,整个简氏都会因此蒙羞。
他做出那么龌龊的事,被打了是活该,不敢将事情公之于众。
“他知道我不可能主动与简家解除联姻关系,所以制定这场阴谋。逼迫你委身于他,刻意留了门,为了让我看到你们两个已经勾连在一起。”
“他以为,我会在看见你们有染时,一怒之下离开。像那些抓到妻子越轨的男人一样,觉得尊严尽失,回去后就提出离婚。”
他声音含着一丝讽刺,又像是厌恶。
“但他错了,他对我的了解止于皮毛,我并非那种性格。”
简厌望向他未被眼镜修饰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眼中平静如深潭,“嗯,你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看见后仓促离开,反而冲去上把简耀打了。
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做法,她相信他并不后悔。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清醒。”
他像是要叹气,目光却紧紧盯着她,“如果当时我的手里有利器,他会死。”
“我……并不理智。”
对于他吐出的秘密,简厌没说话,只是疲惫地靠在他胸膛,闭上眼睛。
他的身体明显发僵。
她说:“借我靠一会儿。”
“好”字未能出口,就感受到她整个身体彻底贴住自己,热量隔着衣服在两人间传递,他喉咙一紧,哑住了。
“你喷的什么香水,身上有股白茶的味道……”
“今天葬礼,没用香水。”
“那就是衣服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