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又说:“老二、老三、老六,你们都在大苏,有什么难处,我随时都能帮上。就不送你们车了!”
陈建笑道:“我虽然在南通,但是市县两级领导都对我高看一眼。我现在已经是技术大拿,三十岁绝对升副局。这都是看老大的面子!”
任家龙也说:“我跟思雨能留校,都是钱校长的一句话。钱校长跟大嫂还是亲戚呢!”
姚舜更加得意:“我的‘中华掼蛋总会’吸收了江浙沪的几千个会员,他们之所以参加每年的比赛,都是为了目睹老大的风采!只可惜,老大每年也只是露面三五次!”
程骁没好气地说:“我那么忙,哪有太多的时间跟你们‘掼蛋’?”
房间里又是一阵大笑。
叶韵用羡慕的口吻说道:“你们宿舍的六个人,年年都能聚。我们宿舍的六个人,现在只有四个了!”
她们那个宿舍,原本是秦葭、叶韵、陈菲儿、袁慧、谷雨、于大美六个。
毕业前,谷雨就因为长期饮酒,死于肝癌。
于大美这人不合群,也一直游离在这群室友之外。
叶韵虽然没有直接提到谷雨,任家龙和霍思雨仍然有点不自然。
谷雨和任家龙相恋三年,谷雨死后,任家龙消沉一段时间,是霍思雨悉心照料,帮任家龙考研上岸,后来他们双双留在南邮任教。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尴尬,能走到一起,都是出于真情。
秦葭问道:“你们谁跟于大美还有联系?”
叶韵、陈菲儿和袁慧相继摇头。
“没有最好!这种人要离得远一点!”程骁隐瞒了于大美携带艾滋病毒的真相,“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
“阿吃!”远在五台山的于大美打了个喷嚏。
正值盛夏,禅房外面热浪滚滚,禅房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一个小风扇,扇出来的也都是热风。
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最近一段时间,于大美经常发烧、头晕、恶心想吐、困乏、鼻咽部疼痛、浑身肌肉痛。
她上网查过,这是这是艾滋病发作的前期征兆。
刚刚这个喷嚏,也被她当成是征兆之一了。
今年春天,原本在陕甘交界做技术员的于大美遇到陈虹手下的保镖老戚,老戚警告于大美,让她老实一点,否则就将她携带艾滋病毒的事公之于众。
于大美最怕别人知道她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她不敢在工地逗留,打个电话跟项目经理辞职,就离开工地。
天地茫茫,竟然没有她的栖身之地,万般无奈之下,她来到五台山,在一个小尼姑庵里出家了。
可能是尼姑庵的条件太差,吃不好也睡不好,于大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这种情况导致她的免疫力越来越弱,体内的艾滋病毒终于压制不住,开始反噬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