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要是有他一半聪明,咱也不至于天天拿剑追你。”
朱标:“……”
好好说,不就是那次不肯下跪给您的妃子送葬,才被您拿着剑给追了吗。
怎么就变成天天了?
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剑追完我,回去就给我娘低三下四的赔罪。
我还没说您呢,您还好意思说我了。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心里腹诽几句。
一旁的陈景恪和朱雄英则有些无语,商量正事儿呢。
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有个太上皇、皇上的样子。
真是让人头疼。
朱标也知道,和自家老头子没道理可讲,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以为景恪的这个服务意识说的很好,但不能一步到位。”
“几千年的老思想,不是说变就变得,我们可以分阶段来实施。”
玩笑归玩笑,老朱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非常满意的。
谈起正事,他也收起了玩笑心思,问道:
“哦,怎么个分阶段法?”
朱标说道:“先告诉他们,当官不能总抱着管理者心态,还要有服务意识……”
“等过上一些年,他们接受了这个概念,就再告诉他们,官既是管理者也是服务者。”
“再过上一些年,则改成当官必须要有服务意识。”
“将来时机成熟了,就彻底把官是管理者这个概念剔除。”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反对了。”
陈景恪不禁点头,这一招其实也不错。
属于温水煮青蛙了。
关键是,大明三代继承人都秉持着同样的想法。
至少未来四十年乃至五十年,政策不会出现大转变。
不用害怕因为继承人的变动,导致政策被废。
当政者可以放心的,制定十年二十年,乃至三五十年的长远计划。
这实在是一件及其幸运的事情。
老朱对这个办法自然是赞同的,说道:
“如此也好,你尽快将计划制定好,等处置完这些人,就和学院计划一并施行。”
陈景恪提醒道:“勋贵的礼仪,诸侯王的职责,这些也要制定好。”
“还有教育海外百姓所用的教材,教化土民的教材,也要进行编撰。”
“最好是一并拿出来。”
朱标颔首道:“这些东西直接交给文官就可以了,想必他们是很乐意做这些事情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那可不是吗,文官集团和勋贵天然不对付。
现在有机会给勋贵套紧箍咒,他们肯定比谁都积极。
大致方针确定,接下来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那个培训书院的事情。
本来老朱想将这个任务交给国子监,毕竟他们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陈景恪却觉得应该给吏部:“国子监的级别还是不够高,职权也不够重。”
“那些人获得了官身之后,不会太在乎国子监的权威。”
“而且,国子监虽是培养后备官吏的地方,但本质上依然是书院。”
“将培训班放在那里,会让很多人误以为,这就是入职前培训礼仪的地方。”
“从而产生轻视之心,最后培训班流于形式。”
“所以我觉得直接交给吏部是最合适的,没有哪个官员敢无视吏部的权威。”
“而且由吏部掌管,也能和普通书院区分开来。”
“让那些人明白,培训班不是走形式,而是必须经过的一道考核。”
“培训的内容也不是简单的礼仪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敢忽视培训班和培训内容了。”
朱元璋想了想,说道:“不错,交给吏部比国子监要更合适。”
陈景恪继续说道:“最好由皇上出任书院的院长,没事儿的时候皇上还能去给他们上上课。”
“如此一来,百官就都是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了。”
“而且也能通过这种培训,挑选一些中意的人才。”
老朱三人都不禁点头,这个提议非常好。
加强了君主和百官的联系。
陈景恪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说道:
“而且还能借此机会,玩一手秘密政治。”
老朱眼睛顿时就亮了,说道:“秘密政治?快给咱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