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到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假的吧?”
第二反应就是:“绝不能让皇爷爷和我爹知道此事,否则妙锦夹在中间日子不好过。”
陈景恪心道,果然是朱家的人,都特么的是情种。
然后他就将徐达的话转述了一遍。
朱雄英听完直揉太阳穴:“四叔还真是……真是……狡猾啊,他这是吃定了我啊。”
陈景恪明知故问道:“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朱雄英深吸口气,叹道:“还能怎么办,压下去。”
“皇爷爷若是知道了,杨璟要死,四叔要被斥责,魏国公至少要被废。”
“若是魏国公出事,妙锦怎么办?”
陈景恪心道,恐怕为了妙锦才是主要原因吧。
嘴上说道:“那要不和陛下说说?”
朱雄英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爹表面看起来好说话,其实心里比我皇爷爷还要看重规矩。”
“有些事情他能一笑而过,有些原则性事情他绝不会容忍的。”
“若给他知道了,还不如直接告诉皇爷爷。”
陈景恪想了想朱标的性格,确实如此。
他比老朱宽厚的地方在于,能包容一些小错误。
但遇到原则性问题,他的手段并不比老朱轻多少。
很明显,杨璟诈死还这么高调的复出,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原则性事件。
“那要不告诉娘娘?”
朱雄英迟疑了好一会儿,缓缓摇头道:
“还是不要说了,皇祖母的身体……我不想让她操太多心。”
马娘娘属于‘灯油’不足了,只能靠名贵药材补充。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营养流失速度加快,对药材的转化吸收却变慢了。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现在精力愈发不济,大家也都尽量不用烦心事去叨扰她。
陈景恪点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有你出手帮忙遮掩,这事儿应该暴露不了。”
朱雄英扣了扣眉心,头疼的道:“杨璟在燕国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不可能瞒得住的。”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陈景恪好奇的道:“哦,你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
朱雄英说道:“还是要在这份密函上做手脚,采用那九分真一份假的办法。”
陈景恪皱眉道:“你想怎么做?”
朱雄英说道:“公函改一改,就说在燕国出现了一个叫杨璟的人,用兵如神。”
“怀疑此人与已故营阳侯有关,让锦衣卫总部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看是否另有隐情。”
“然后你将公函给皇爷爷和我爹看,他们必然会派人去问四叔。”
“只要四叔咬死,此杨璟非彼杨璟,他们定然不会怀疑。”
那确实,老朱和朱标绝不会想到,朱老四会骗他们。
而且老朱和朱标会想:如果杨璟诈死,怎么可能会高调的恢复本来姓名,肯定是同名同姓。
事情差不多就过去了。
陈景恪不禁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太子殿下高啊。”
朱雄英一点都没有得意,无奈的道:
“高个屁,咱俩聪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被人算计的死死的。”
陈景恪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特酿的朱老四你个混球,劳资和你没完。
朱雄英继续说道:“等将皇爷爷和我爹骗过去,再给锡兰岛锦衣卫回一封公函。”
“告诉他们营阳侯已经死了,这是个巧合。”
“让他们不要多心,更不要随意传谣言,以免传出去影响燕国大局。”
“如此也能将锡兰岛的锦衣卫给安抚住……”
什么叫欺上瞒下?这就是。
陈景恪补充道:“最好你亲自夹个纸条过去,警告他们不要破坏了燕国的大好局面。”
“如此就算那些人还有怀疑,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实权太子,未来的皇帝,谁敢得罪他?
就算明知道事情有问题,那些人也必然会闭紧嘴巴的。
朱雄英点点头,表示就这么办吧。
事情有了结果,两人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至于伪造公函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一句话的事儿,要什么样的都有。
这时,朱雄英突然说道:
“对了,等会儿你去找妙锦,把这事儿一五一十的给她说一遍。”
“最好把我的果决处置,详细的描述给她听。”
陈景恪翻了个白眼,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