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您这是凭真本事挣的,谢啥谢,就您刚才那一番说道,我是真心服气,还不知小兄弟贵姓?”
“在下王大炮。”
“小兄弟这名号一听就霸气,甭提别的,我真心想跟小兄弟您交个朋友,我叫郑邪,道上朋友都称呼我郑老邪,兄弟要是不嫌弃,咱来个撮土为香,义结金兰。”
去你奶奶个腿儿的吧!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我结拜。
“呵呵,既然老板如此有诚意,那我也不跟您扯犊子了,我真名唤作王三,至于义结金兰就算了,并非不愿,而是在下家中规矩森严,所以您老多担待。”
“王三?莫不是最近北派中的新锐翘楚,三眼王?”
“啥三眼王,不知道。”
“兄弟可是师从北派李爷?”
“正是。”
“那就对咯,最近道上可都是您的传闻,所以就给您安了这么一个诨号。”
“我勒个去,咋就给我整了这么个名号,依据啥来的?”
“其一,兄弟您师从北派李爷的技艺,此为一眼;其二,兄弟短短数年出道,人脉关系盘根错节,此为二眼;其三便是这鉴宝断代的眼力,故而道上送您这外号三眼王,我觉着跟兄弟您甚是匹配啊!”
扯犊子呢!还匹配,我还寻思着自个儿琢磨个顺耳的名号呢,呸!
“呃,行吧!道上咋叫随他们去,不过老板您既然这般实诚,那我也不能跟您耍花枪了,实话说,这罐子是民国高仿的,压根不是嘉庆官窑,不过倒是高仿里头的精品,还是年头久的高仿,所以能值个千把块没啥问题。”
“哈哈,多谢兄弟坦言相告啊!在下着实钦佩,还望兄弟点拨点拨这高仿的门道!”郑老邪拱了拱手。
我拿起罐子,眯着眼指着釉色说道,
“您瞧这罐子的釉色,虽说乍一看有嘉庆时期那种微微泛黄的感觉,可仔细端详,这色泽的层次感过于单薄,缺乏真品那种自然过渡的韵味。”
“还有这人物的画法,虽说刻意模仿了嘉庆时期的粗犷风格,但线条的力度和流畅度明显不够,显得生硬刻板。”说着,我用手指沿着人物的线条轻轻划过。
“再摸摸这罐子的表面,高仿品为了追求老旧的质感,往往会做一些人为的磨损处理,可这种磨损痕迹太过均匀刻意,不似真品在岁月流转中自然形成的那种随机且细腻的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