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凉斜睨从刚刚开始精神不佳,连骚话都说得平平无奇的聂开宇,疑道:“你真的愿意让我去?”
聂开宇颔首,转身回到客厅:“只要你还愿意回来,还记得我在等你。”
“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栗山凉不解地追过去,“什么叫还愿意回来,还记得有你。离开一阵子又不等于分手,你至于吗?”
聂开宇收拾一口没吃的甜品,说:“那是你没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过。”
从前觉得家里有了个借住的麻烦。
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想象每天下班回家,房子里没有栗山凉了。
每天下班的路上,他最期盼的就是回家。
给他做饭、吃他做的饭、和他围在茶几上一块边吃边看电视、一起洗碗、一起洗澡、抱在一块睡觉。
他一度期盼冬天快点到来。
这样就可以和他窝在家里,捧着两杯热乎乎的咖啡,看着窗外片片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入无尽的深海。
可现在呢?
明明事情还没发生,想要的人就在眼前。
可扑面而来的失落和寂寞就像一个个孤魂野鬼围绕在他身边,让他痛苦、害怕、无所适从。
瞧他像个弃夫似的,一边收拾被他拒绝的甜品,一边可怜巴巴抹掉眼圈里打转的泪,栗山凉心软了。
办事的他忙起来,或许会忘记聂开宇一时半刻,但一天两天可以,三天四天之后,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心能像现在一样平静。
看着两人中间的操作台上只剩下一盒葡萄双重芝士甜甜圈,栗山凉在聂开宇伸手收拾前,按住它。
似道歉的口吻,栗山凉说:“我想吃。”
聂开宇松开手,不满意地叹道:“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随后,他转身把收拾好的甜品挨个放进冰箱。
孤寂到悲伤的背影,看来聂开宇并不满意他刚刚隐晦的求和。
栗山凉鼓起勇气,直言:“要怎么样你才能开心?”
“你在乎吗?”
“当然!”
聂开宇迟疑片刻,关上冰箱门。
他回身看着栗山凉,确认:“真的?”
栗山凉重重地点点头:“真的。”
如果聂开宇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他也没办法无忧无虑地踏上去俄罗斯的飞机。
“好。”聂开宇深呼一口气,“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