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玄寂道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一番,沉声质问道,“瞧着林御史这般杀气凛然,贫道座下弟子倒真是死于你手?”
“玉真之死,实与本御史无关。凶案经过,目睹者甚多,无须本御史再多辩解,案件详情尽可问询刘县丞。若无其他,本御史还有要事处置,烦请诸位让路。”
林尽染已竭力压制胸腔中的怒气,方才在里头便已听到刘县丞竭力解释,奈何当下清池观的十方善信众多,如何能抵得了这众口铄金。
“且慢!”
见林尽染正欲要走,玄寂道人赶忙上前揪住其袖袍,厉声道,“林御史仅凭这两句便要将贫道打发了去,可是漠视法度?”
刘县丞见此状似如沸汤,几要炸壶,苦着脸在一旁劝道,“道长,真凶并非是林御史,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县丞可有凭证?”玄寂道人未等他多言,猛然打断,又转过头去怒视林尽染,“今日若不当着众人的面,分说清楚,林御史欲要离开县衙,那便从贫道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林尽染一声怒吼,似是狂风暴雨般倾泻,手腕一抖,反手将玄寂道人推至刘县丞身上,稍退一步,持刀横劈,生将玄寂道人手中拂尘的拂子砍去一半,怒目俯视,“江湖术士安敢叫嚣!”
此刻手腕一抖,耍了一道刀花,遂朗声问道,“可还有谁要阻拦本御史?”
瞧着林尽染怒气冲天的模样,台阶下的百姓霎时被唬住。此刻申越驾着马车匆匆而来,高声呼道,“姑爷!”
林尽染见状,拖着横刀缓缓走下台阶,现下百姓可不敢惹这位煞神,生生分出一条路来。
玄寂道人弃了手中的拂尘,在刘县丞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指着林尽染高声质问,“林御史!当真不给贫道与信众一个交代?”
“道长!”林尽染稍稍顿了顿身子,却未曾回首看他,高声说道,“好自为之!今夜事毕,清池观,便拆了罢!”
也未等玄寂道人有多言语,便径直往马车走去。
见申越跳下马车,林尽染挥刀砍去挽具,旋即翻身上马,冷声道,“申越,你先回驿馆,令侍卫前往清池观,遣人去杨府问询杨夫人可否知元瑶下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