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大部分人,是蛊师们解决不了,但今日公示期满查出问题的人。
他们不甘心,在广场上闹事,有的被驱逐,稍微严重的被暂时关押了起来。
凤凰寨本就不是有蛊必救的地方,若不是应国家要求,甚至可能不会像这样定期救治一些无辜中蛊的人。
到了等候区,透过帘帐,何晏终于见到了高台之上的蛊王。
蛊王真如传闻中那样,穿着宽大的衣袍,戴着神鬼面具。
一半是狰狞的鬼,一半是淡漠的神。
无论哪一面,都像是能主宰人的生死,死得惨不忍睹,活得毫无尊严。
“终于要结束了。”
红婵走过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
她下午刚跟着蛊王学了一种蛊的解法,刚练手治好了几个丁级患者。
苗疆姑娘特有的情蛊,每日以姑娘的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
情蛊可以附在服饰上,也可以下在饭菜中,中了情蛊的男人,往往会身不由己地被情所惑,宁肯舍弃已有的幸福,义无反顾地移情于放蛊的人。
苗疆姑娘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应该是撕心的。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杀了。
在以前,这种蛊是被列入不诊治名单之中的,为了保护苗疆姑娘的利益。
但一味地保护族人的利益,或者说一味地保护女性的利益,也是一种不公平的做法。
受到侵害的不止是女性,当代社会已经越来越关注那极少数的弱小男性。
“百闻不如一见,苗疆蛊王,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又有几人迎面而来,他们是刚被治好的甲级患者,纷纷称赞蛊王的高超蛊术。
此时叫号已经到了甲十一,很快就要到何晏两人了。
“本次诊治结束,诸位请回吧!”
又过了半小时,蛊王的女助理突然走出帘帐说道。
何晏一愣,四下看了看附近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号码牌。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他们是刚被通知不予诊治的人,以为还能抢救一下,最终还是等到了这个结果。
“不是,我们呢?”何晏站起身问道。
与此同时,何晏察觉到帘帐中的蛊王一直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