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看着那木盒,一言不发。
“监长,定是有人陷害!”南昭敏瞥了眼南英儿,怒道。
李之行双手作揖朝着上首慕容监长道:“监长,抒玉此次不参与大考。”
“先跟我过来。”慕容监长一挥衣袖,带着木盒离开。
李抒玉思绪纷乱,定了定神,跟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南昭敏拉过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人群。
“不是说昨夜她被你抓去写课业了?”乔羡之放下笔,看向旁边的少年。
南容宣用看傻子的眼扫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出了元生堂。
刑堂漆黑一片,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光,墙壁四周写满了教规。侧面摆放着一整个木架上的教条,各种宽细大小的板子都有。
“无谕擅离天学监者,处以二等责……课堂喧闹者、不尊师长者停课静堂反思……”
李抒玉跪坐在蒲团上,默默收回视线。
监长将昭敏和大哥哥都拦在了外头,显然要单独与她说。
“李抒玉,昨夜你都做了些什么?”
监长一双满含厉色的眼,盯着堂下乖巧坐在那的李抒玉。
她沉吟片刻,要不要将她被绑进天书坛的事告知呢?
李抒玉缓缓抬头,一脸严肃,“回慕容监长,弟子昨夜从澜华阁出来后,就直接去了东苑第三室……弟子算术被唐夫子分在容宣世子一组。”
“然后呢?”
“然后,遇到了大哥哥和我的侍从红俏,我们一同回了西苑第八室。”
“也就是说,昨夜,你的行踪轨迹都有人证明?”
李抒玉点了点头,问道:“监长,那里头是什么?”
“是本次元生试的考卷。”
“今年大考弟子不参与排榜,弟子没有理由要冒险去做这件事。”李抒玉大眼忽闪忽闪,很难让人不去相信这对清澈见底眼眸的主人。
“那为何这东西在你的院子里找到?”监长问。
李抒玉直言:“许是有人昨夜趁红俏离开院子去找我时,将此物放进去的。”
慕容监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李元生,这番说辞并不能证明不是你去偷拿的。”
“可监长,仅凭这个也无法证明是我拿回去的。”
李抒玉丝毫不慌,声音轻轻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