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陈尔反驳道,“姑娘当年送给少主的那枚剑穗,少主可是爱惜了好多年,后来在战场上,怕沾染上血迹才摘了下来,又从不离身。”
“若是做得不好,少主又怎么会好意思带了那么久呢?”
李抒玉本支在额间的手移到了唇上,她清了清嗓子,一时有些脸热,“陈叔不必拐着弯安慰我了。”
她扫了眼桌子上那堆“木棍”和她在纸上画的花纹绿檀木簪子可真是云泥之别。
陈尔注意到女子手指指尖和虎口处都磨得通红,微蹙了下眉:“瞧姑娘的手。”
李抒玉闻言将手心摊开,已经被木材扎破了好几处。
她耳尖一红,迅速收回手,放到桌子底下:“这匕首没用惯,还以为很容易,结果浪费了这些好木材。”
“不如姑娘绣个荷包?”陈尔建议道。
李抒玉盯着桌上那堆木头,又拿了起来,极为小心地开始“雕刻”。
“那属下先去为姑娘拿些药膏来。”陈尔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屋子。
“陈叔的今日心情怎么这么好?”李抒玉看着手中丑陋的木簪,反问道:“你就这么好笑吗?”
李抒玉幽幽叹了口气,如果她的绣工能过得去,她也不必在这儿割木头了。
白七从外头进来,看着李抒玉道,“姑娘,萧灵寒请姑娘去药堂一趟。”
“可说了什么事吗?”李抒玉没抬头,仍是十分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动作。
“没有。”白七答道。
李抒玉放下匕首,看了看手中的木簪,“将这些都收好,等我回来继续刻。”
“是,姑娘。”白七应了声,上前将这些暂且称之为簪子的东西收进箱子,见李抒玉径直往外走去,也没等他。白七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冲着外头喊道:“姑娘等等我,我陪姑娘一道过去!”
李抒玉脚步一停,若有所思。她转过身来看着白七:“你先将这些东西藏起来不要让人发现了,还有,万不可告诉你家小王爷。”
嘱咐完后,转身走出了院子。
白七看着一箱子木棍,压了下嘴角的笑意。
……
今日已经是封寻离开的第七日了,这几天没见到萧灵寒,她又忙着刻木头都忘了还有试药一事。
李抒玉独自走到药堂,门口的善音见她过来,冲她扬起一个笑容:“玉姐姐,我师父在里头等你呢。”
“麻烦音儿一会和我朋友说一声让他安心在外等我。”李抒玉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