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眼中欲色渐起,正要抬手按住她的脑袋,李抒玉瞬间反应过来,立即从椅子上离开。
“白七,将那碗甜枣百合粥还不快给你家小王爷呈上来。”李抒玉绕到桌前,将桌子上的册子叠好,又交给白溪。
南容宣看着女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唇角轻翘了下。
“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难不成是白溪去吵你了?”青年眼神幽幽,划过那个一直不敢看他的白溪。
“自然不是,今日想着给你做些补气血的药膳,早早就起了。白溪不过恰好在小厨房与我碰上了。”李抒玉答道。
南容宣冷哼一声,将女子拉到身侧,“你吩咐一声就是,你自己忧思忧虑这么久,又刚刚用过那种烈性药,虽说是治你体内寒症的解药,可你也不该如此随意。”
“我心里有数。”李抒玉笑了笑,转头看向白溪,“你们带白十二也去用膳吧,小厨房还有很多,给你们留的。”
“带上门。”南容宣垂着眸子盛了碗粥放到李抒玉面前,吩咐了一句。
白七与白溪对视一眼,恭敬道:“是,属下告退。”
三人走出院子,白溪扭了扭脖子,长舒了一口气。
白七不禁笑道:“侍领大人这脖子可还好?需不需要属下去给大人向姑娘讨瓶跌打药酒来?”
白溪斜睨了他一眼,“我算是知道……为何你不过在姑娘身边待了三年,就忘了前头主子十几年的培养。”
白七撇了下嘴,“侍领大人此言差矣,属下可从来没有违背过主子命令。”
“白七愧不敢当啊。”
这‘愧不敢当’四字从白七嘴里说出来,那可真是得意洋洋又十分欠揍。
白溪冷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白十二见白溪加快了脚步,于是也小跑起来。
白七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少年的衣领,“你跑什么?”
“我饿了……”白十二扭头,认真道,“再晚,粥没了怎么办?”
白七摸了摸下巴,“啧,也是,你跑吧。”
“七哥,你不急吗?”白十二疑惑道。
“哦!”白七笑了下,“这甜枣百合粥我家姑娘经常做,不像你们,到今日才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