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想要找阵法的行家?是要学习阵法吗?在下不才,其实对阵法也略懂一二。”
坊市里一个姓陆的炼气期修士见到顾孟正在打听阵法师,靠了上来。
他说是略懂一二,但众所周知,敢这么说的人都是有自信的。
顾孟微笑,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是想找个徒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叫辛如音的阵法师?”
“我……没听说过。”
“你再仔细想想,辛如音。”
“是什么辛?”
顾孟跟随直觉行动,常人骗不过他,已经猜到眼前之人大概与辛如音认识,也不想再跟他反复推拉“马冬”什么的游戏。
“这位道友,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认识她。”
“这……辛道友……”
这人确实认识辛如音,虽然时间提前了很多,辛如音的阵法修为还没有那么高,但在普通散修阵法师里已经很厉害了。
也因为如此,这个姓陆的修士并不觉得随便来个陌生人就能当辛如音的师父。
顾孟也不多说,从此人摊位上取了一套低级五行阵法的阵盘,挥手一抹。
那阵法被顾孟灌输七绝五行真气,灵性自生,品阶竟然就这样提升了一个小阶位,简直不可思议。
“就当做带路的报酬吧,我对阵法也是略懂一二,伱看能做个老师吗?”
“前辈?!”
这人已经目瞪口呆。
……
顾孟找辛如音并不是说要老牛吃嫩草,他在红尘中打转了这么多年,前半生一心仙道,后半生不甘心服输死磕武道,对女的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
就是为了研究体质,而且也有点欣赏这个人物……如果以后有世俗欲望了那就当他在放屁。
带路的时候那个路人还在与顾孟交流,一开始是大段的彩虹屁,吹捧顾孟的阵道修为惊人,之后又聊到了辛如音的情况:
“辛道友虽然也只是散修,而且年纪也小,但阵法造诣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之上了,难怪能被前辈特意找上,我要提前恭喜前辈喜得佳徒。”
话语中倒是没有什么嫉妒,因为正常人可能会对比自己强一点的学霸嫉妒,但如果是完全不在一个次元的学神,那就另当别论了,辛如音就是阵法一道的学神。
“其实以辛道友的天赋,本来就应该进入天星宗潜修的,但可惜……”
说到这里,这人停下了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
顾孟暗自点头,路人不接人短,是好文明。
“你无需顾忌,我知道她体质特殊。”
“前辈原来都打听清楚……唉,真是天妒英才,不过还好,辛道友似乎找到了治疗的方法,只是大概需要什么珍稀之物。以她的惊世才情,日后总是能用阵法换到的。”
顾孟微笑,没有说太多,只是淡淡道:“我也许有办法能救她。”
……
辛如音拥有龙吟之体,这是一种特殊的灵体,男体错生女儿身,随着修行加深,体内阴阳之气会渐渐失调,阳气日盛,最后一命呜呼。
原著里辛如音确实用阵法换到了韩立的灵草,可惜治标不治本,终究无用。
两人便这样边聊边走。
“前辈,前面就是辛道友的居所了。”
那路人说罢,进里面给辛如音打了声招呼,说有阵道前辈来交流阵法,也暗示了一番。
顾孟倒没有去听他们怎么说,自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悠然自得。
没多久,那姓陆的散修跟辛如音说了顾孟的基本情况后,又跟顾孟示意,接着自行离开了,毕竟他并不是未来会和辛如音走到一起的齐云宵,只是普通朋友。
虽然顾孟是他带来的,但气息明显是筑基修士,他在一边如果真有意外也只是多一个死者,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回坊市去。
门内出来了一位俏丽丫鬟,陪着一位白衣女子送路人离开,之后向顾孟走来。
那白衣女子身材中等,鼻子小巧,一双明眸清澈如水。
说实话,这女子的五官容貌并不如何的出色,甚至和那俏丽的丫鬟比起来,还略有不如。
但是她那优雅从容的神情,举手投足间的风姿,再配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黑眸,这就足以弥补她容貌的上的不足了。
一身白衫,别有一番风姿,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
任谁一见此女,不但不觉得此女姿色平庸,反而会生出惊艳的感觉。
“前辈,有失远迎,小女子辛如音,请进屋一叙。”
声音还蛮好听的,但是顾孟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死死的盯着辛如音,上下扫视她的身体。
辛如音只感觉被顾孟看了之后身体一阵灼热,里里外外都被看透,自己似乎如赤身裸体一般。
其实并不羞涩,反而是恐惧,这人的目光好吓人。
顾孟并不是流氓,他在观察辛如音的特殊体质,暗想:
“妙,妙,和李化元又是另一种滋味,这龙吟之体……我也想要!先在身外化身上试试。”
……
“抱歉,我看的一时入迷了,你的身体真是天赐的宝物,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顾孟一开口就让辛如音神色大变,此人难道是合欢派的魔修不成?
“哦,我没有其他意思……”
顾孟开口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话有歧义,稍微解释了一下,但也不甚在意了,顾孟随心所欲,有啥说啥。
想到这人是筑基大修,而且之前的道友说他可能有办法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辛如音还是勉强与顾孟寒暄一番,发现他似乎真的没什么恶意,于是请顾孟进屋,奉茶招待一番。
顾孟喝了杯灵茶,感觉品质一般,不如越皇宝库里的好喝,更不如韩立种的千年灵茶——
其实辛如音用的已经是在炼气期中很贵的灵茶了,只是用来做阵盘生意时才会请客人喝。
辛如音也是拥有冰雪聪明这种特质的人物,察言观色,愈发觉得顾孟恐怕是个大人物,也许在筑基修士中都属于阔绰的那一批——更高她就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