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殿中,章义脸上洋溢着喜色看着面前偌大的舆图。
“裴卿,王卿一战定塞北,我们在塞外的赦勒草原又多了一片牧马地,连带牛羊牲畜也是取之不尽了。”
裴彻拱手道:“陛下,王公此战功高劳苦,该如何封赏?”
章义一怔,随即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公年事已高,此战后,不妨在家中将养,陛下可进王公为太尉。”
章义背着手在殿中来回踱步,不多时他转身问道:“若是王公不受呢?”
裴彻刚要说话,内侍监却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赵国公,薨了!”
裴彻生生将话咽了回去,随后看向同样怔住的章义。
“如何就薨了?”
章义颤抖着问道。
“赵国公回军之时,许是心里憔悴,突然昏厥,随后在进入云门关前一日....”
内侍监声音低沉的说道。
章义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对内侍监说道:“下诏,王承道承袭赵国公爵位,与行军长史赵尽忠护灵柩即刻返回定州。”
说罢,章义又愣了一会儿后说道:“都退下吧,我要静一静!”
裴彻立刻起身拱手,随后与内侍监缓缓退出了政事殿,独留章义一人在此。
章义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他在感到悲痛之时,心中竟然有了一丝轻快。
八月三日,王玄素的灵柩在两千缟素的唐军骑兵的护送回到定州,随后王承道上疏请求辞官丁忧,章义准许后,又亲自去到赵国公府吊唁,给予了王氏极大的哀荣。
王承道扶着王玄素的灵柩返回云州王氏故宅,随后由赵尽忠暂且接任了北庭都护府大都护之位,率领征北军余下的五千骑镇守塞北。
章义去过赵国公府吊唁当晚,裴彻便去寻刘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