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丝毫不在意,谢琅要是对他和颜悦色那才有鬼了呢。
不仅没生气,反而爽朗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道:“老夫是替四皇子来向小侯爷赔声不是的,他那侧妃不识大体做出了那等事,四皇子昨个儿已经教训过她了。”
“四皇子得知此事后心中很是愧疚,想等你夫妻二人有空后给你夫人当面赔礼道歉。”
谢琅冷冷道:“不用。”
秦国公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笑道:“怎么不用?此事是四皇子之错,他既想赔罪,景阑小子你安心收下便是。”
他的笑容略显僵硬,心中暗想:送帖子的人那么多,他们非要抓着四皇子府的那一封邀帖发难,陛下和皇后连番责怪就算了,今日一早四皇子党就有两人被抓进了诏狱。
再不赶紧来和他赔罪,谁知道他接下去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琅看穿了这老狐狸在想什么。
极轻地嗤了声,完全不接招:“秦国公说笑了,四皇子天潢贵胄如何有错之有?本侯还要忙着去为陛下办事,先行一步。”
说完,他便直接掠过秦国公,向前走去。
秦国公:“……”
秦国公头疼得厉害。
先前看二皇子党的人对上他这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难缠性子,什么招都使不上只能干着急时,他只觉痛快,如今真让他碰着了,便真觉出麻烦来。
早知如此,便不该让四皇子走那步棋。
这下可真是将谢景阑给得罪完了。
他正想着该怎么让四皇子同人改善关系,便听见身边有人疑惑问道:“秦国公站在这儿做什么?”
秦国公回神,转头见到来人时有些惊讶。
朝他颔了下首,全了礼数:“昌宁伯。”
昌宁伯生的温煦模样,朝前头看了眼,再看秦国公满脸愁绪的样子,打趣笑道:“前面那人是定远侯吧?秦国公这是在他那儿碰壁了?”
秦国长叹了口气。
遥遥地看着谢琅远去的背影,摇头道:“儿女都是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