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有些艰难地问道:“那您是怎么猜到侯爷说的那人是我?”她都尽量让自己不出挑了,可以说是泯然众人,究竟怎么发现她的?
谁知岑老王妃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发现。”
“??”
许是她脸上的困惑太过真情实感,岑老王妃解释道:“我找了半年,将景阑平日里能接触到的人都猜了个遍,可都并非他所说之人。”
正因如此,她还怀疑过他是不是骗她的。
直到,谢琅凭自己在武举上夺魁。
“那日回府后他便寻到我,同我说想请我将郊外避暑的庄子收拾出来作为宴请地,将前来恭贺他武举夺魁的客人安排在这里。”
“也是在那日,他说过些时日想找媒人上门。”
谢琅终于露出了口风,这本是件好事。
思及于此岑老王妃面上的笑意淡了淡,这件事在府里不是秘密,谁都知道侯府的主子打算考虑婚事了,未来的女主人将会出现在这次宴会的贵女之中。
但没想到的是,白真真会孤注一掷下药陷害。
硬生生将一桩好事变成了坏事。
薛明月瞳孔微微收缩,紧了紧握住手炉的手指,事到如今她仍感到很不真实,完全没有馅饼砸脑袋上的感觉,只感到荒谬:怎么会呢?
从谢琅待她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对她其实并不在意的,所以怎么可能呢?
她的脑子一时间乱糟糟的。
前半生的经历走马观花地在脑海里匆匆过了一遍,自嫁入定远侯府始,直到因谢琅获罪而流放北疆,足有将近三年的时间,谢琅多是对她不闻不问。
就这,怎么可能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