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谢琅心底的戾气又翻涌了起来。
他阖了下眸子,将那股杀意给压下去,再睁开眼时已经平复好了情绪。
这些腌臜的事就不必告诉明月了。
“你夫君多厉害啊,都能自立为摄政王了,小小的薛家怎么可能让他阴沟里翻船呢?”
谢琅漫不经心笑了一下。
在薛明月看来就好似忽然他就从刚才那副阴霾的模样,又重新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散漫的样子,她眨了下眼睛,总觉得他好像还有事瞒着她没说。
“别担心,就算我那时身体已到强弩之末,但收拾一下薛家还是手到擒来的。”
是是是,收拾完没多久你就累死了。
薛明月在心里腹诽,但想到薛家那群恶心人的人,就也有些胃口不适,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谢琅看着她露出一副好像味同嚼蜡的表情,没忍住笑了起来。
纠结了好半晌,薛明月伸手用力地揉搓了好几下他的脸,小声道:“反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早就与过去不一样了,我们别再聊他们了。”
“好。”
谢琅由着她上手,笑眯眯地应道。
想到他是为了她的旧物才置身险境,可让她将自己用的东西送给他,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薛明月认真才道:“我人就在这儿,东西都不重要。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亲自来向我要,我可以送你一个新的。”
她用手端住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过去的回忆不重要,重要的永远是当下,是未来,景阑你明白吗?”
谢琅好似怔了一下。
薛明月说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相较于她来说,对前世存有很深执念的人其实是谢琅。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深受过去的影响。
先前看起来还不明显,但这两日与他开诚布公地聊了几次之后薛明月就发现了:不论是昨晚还是刚才,他看起来显然对过往执念到钻牛角尖了。
薛明月能够理解,毕竟他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她要多得多,又比她多活了那么多年,后面的那些经历几乎将他打碎重塑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