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席进行到一半,我让D姐闭上眼睛。
D姐不解,望一眼门口,昂头问我:“又想干啥坏事?”
我说:“你不是想要浪漫么?我现在就给你。”
或许,D姐误会我要在包房,悄悄给她一吻。房间虽没有服务员,但包房的门没上锁,谁也不知道,会有谁突然闯进来。因此,她有些担忧,有些害怕。
正因为心怀惊惧,所以,反而更有些期待。那种感觉,我能够理解,就好像与人私会,既害怕,又怀有期待,多巴胺、荷尔蒙迅速飚升。
D姐双颊染上红霞,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愈发白得耀眼。
我不是曹超,当然没有如此放肆,胆敢在包房里,给D姐一吻。
我轻轻拿起手机,打开一款应用,于是,我略带磁带的声音,就从手机里跳了出来。
我念了一首诗,我写给D姐的那首诗。
念到第一句时,D姐不待我提醒,就睁开了眼,大约意识到,我并没有给她一吻,她因为误会了我,脸上的红,更浓艳了。
不过,接下来的红艳,则因感动而起。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如蜜,流出无限的柔情。
录音播完了,我把早就准备好那张纸拿出来。纸上,以一手正楷写了整首诗。我甚至钤了个章,专为D姐而题。
如此一来,就更有些艺术范了。
就算D姐拿到家里去,也可以称其为艺术家的作品,不会引来别人猜测。果如我所料,D姐被这一系列的举动感动到了。
她接过钤了章的纸,看着看着,摇头晃脑吟诵起来。
吟毕,叹气道:“差远了,差远了。”
我明知她在讲什么,假装问:“是不是我写的诗入不了你的法眼,太差了。”
D姐眨了两下眼,俏皮道:“我是说你的声音。”
我问:“声音咋了?”
D姐说:“我和你比,差太远了。”
我说:“男女的声音各不相同,各美其美,怎么能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