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满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躲,“多…… 多谢阁主对在下的关心,托阁主的福,我的病如今已经大好了。”
我心中冷笑,这杜子满分明是通过邪术,借了宋诗雨的寿命,才得以恢复健康。回想起之前宋诗雨的讲述,再结合此刻杜子规的表现,我断定他自始至终都知晓此事,甚至还参与其中。在他的观念里,妻子没了可以再娶,而弟弟却只有一个,血浓于水,为了救弟弟,他便狠下心来牺牲自己的妻子。
“杜公子,有些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目光如炬,直视杜子满的眼睛,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你借你嫂嫂的寿命,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可曾想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我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一记重锤,在这宽敞却压抑的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斤的重量,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
杜子规和他母亲脸色骤变,杜子规更是上前一步,平日里温润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大声说道:“阁主,您莫要乱说!我们杜家向来本分,在这城中也是有口皆碑,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您此举,是要毁我杜家百年声誉啊!”
我看向他,眼中满是失望,曾经对他的期许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奈,“杜子规,到了现在,你还要狡辩吗?宋诗雨身为你的妻子,与你夫妻一场,为你操持后院,侍奉长辈,你却如此狠心,将她的性命当作儿戏。”
杜子规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辩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杜子满则是理直气壮,脸上带着一丝不满和傲慢,说道:“阁主请慎言,这无凭无据的事情,怎可胡说?再说了,我杜家家风清正,世代积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您怕是被什么奸人蒙蔽,来错了地方,找错了对象!”
听了弟弟的话,杜子规好像也重新找回了底气,他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阁主,您身为这一方阁主,行事说话怎能如此草率?我与诗雨夫妻情深,自成亲以来,相敬如宾,怎么可能害她!您这般污蔑,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今日之事,我杜家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城中的百姓,也不会信服您这无端的指控!” 他一边说着,一边愤怒地跺脚,脸上的表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被冤枉的受害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杜家兄弟二人的无耻嘴脸,我心中冷笑,手指微动,以极快的速度给几人一人贴了一张真言符。这真言符是我耗尽心力炼制而成,一旦贴上,便会破除一切谎言。我淡笑着看着二人,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问道:“你们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借走宋诗雨的寿命的。”
杜子满和杜子规在被贴上真言符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杜子规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否认,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杜子满更是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他华丽的衣襟。
随后,僵持片刻后,杜子满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缓缓开口:“阁主,我交代…… 是我鬼迷心窍,听闻南疆有一种邪术,能借他人寿命,我…… 我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便四处寻觅,找到了那邪术的法子。” 他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脸上满是懊悔与痛苦。
杜子规见状,也无力支撑,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我…… 我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可子满他苦苦哀求,说只要能多活几年,就一定能重振杜家。我一时糊涂,竟默许了此事。诗雨她…… 她本是无辜的,我对不起她啊!” 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满心的自责与悔恨溢于言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借走宋诗雨寿命的详细过程,包括如何布置阵法、在什么时辰施法、又用了哪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随着他们的讲述,厅中的气氛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