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农用秤勾钩住布袋的口子,抓着提绳往上提,把秤砣绳推到二十五斤处,秤尾巴高高翘起,拨拉到二十五斤半才只有微微翘,“我不知道布袋有多重,就算半斤。”
秦淦西点头,“这样的布袋没有半斤,可以拿出二三两。”
周益农呵呵笑道:“那只甲鱼三斤九两,要不我把脑袋、四只脚和尾巴砍下来给你?”
秦淦西嘿嘿笑道:“那就这样了,谁也没吃亏,双赢。”
心里却对这个大队长高看一眼。
很正直,很真诚,很豁达,很符合这个时期的人性。
只是可悲,过段时间开始,这样的表现将越来越少,后来长辈都会教导“不要与陌生人说话”。
刚提起布袋背上肩,他又把袋子放下,“周叔,我看你们屋坪前有姜和紫苏,能给我一点吗?”
这些姜和紫苏很快要么被拔,要么归公,还不如向他要一点做种。
周益农放下手中的秤,大步走到小菜地里,伸手抓住两棵姜的茎往上拔,两簇姜破土而出,“给!紫苏叶子你自己弄,我们用不了多少。”
秦淦西感觉自己失策了。
紫苏籽还没长出,而炒菜用的是紫苏叶,弄这个是想种在种植空间,不好意思连根拔,叶子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他说道:“紫苏叶子不好拿,就不摘了。谢谢周叔,我去搭车了。”
周益农点了点头,“去吧,顺着这条路走,过那个小山包就到大路了。”
秦淦西右肩背布袋,左手提着一棵姜和团鱼,走出屋坪,走到小路上。
没走几步,看到路边有一棵棕树,又放下手中东西,折下一片棕叶,把团鱼包裹起来,然后继续前行。
走到小山包前时,看到上面种着花生,很想拔一簇出来移栽到种植空间里,但秉承“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的忌讳,还是生生摁住了那种想法。
没想到他有主角光环,走不到几步,就看到路边草丛里有一簇花生,叶子有些蔫,且花生禾茎叶顶部消失,应该是被牛叼出来的,把嫩的吃掉了,老的留下,留下的还有花生。
查看视野内没人,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把这簇花生收进种植空间,然后把姜也收进去。
走上大路的时候,衣服裤子除了腋下和裆下,其余地方都已经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