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对靖王的怀疑,她此刻也疑心尽消了,自家被灭门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谢景澜所为,从今日他拿到宝物的反应来看,便能知道他之前所说对这玩意没兴趣之言确实不假。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他当真是奔着这个宝物来的,也绝对不会大费周章的要靠灭门来夺取此物。
虽说现在姜虞月有些不大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在这相处的一年多时间内数次对谢景澜卸下防备,如果谢景澜真想要这东西,只要他开口,姜虞月不一定不给。
且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哪怕是拿着孩子要挟也比灭了姜家满门效率更高些,如此仔细琢磨过后,但凡谢景澜脑子正常,便不会做出这种舍近求远的事情。
想到这个,姜虞月长舒了口气,这事倒是给了她些许宽慰。
若那幕后黑手当真是谢景澜,即便知晓他是高高在上的靖王,恐怕她这会回去也没那个忍耐力继续同他演戏了。
不过说起孩子,姜虞月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可怜她的墨儿才刚满月不久,就被迫和自己的娘亲分离,如今一个多月未见,也不知他是否长大了些。
这伤感的情绪刚涌上心头,姜虞月想着自己今日被宋云明跟踪一事,立刻警惕了几分,赶忙撩起帘子询问着前边的来福。
“对了,向管家带着墨儿的时候你也是一起过去的吧?一路上可曾被什么人跟踪?”
“小姐您就放心吧。”
来福开口道,“向管家办事有多么仔细,您应当比奴才更清楚才是,虽说奴才是自小就跟在向管家身边的,他老人家确实待奴才也是无比的亲厚,可关于小公子的下落,就连奴才也不清楚。”
“奴才只送了向管家和小公子他们一程,中途进了个客栈略歇了一晚,第二日便有三队体型相似的人分别进了不同的马车去了不同的方向,奴才都辨认不出到底哪一辆马车里头的才是本尊。”
”至于后头的路程,想必向管家安排得更加严谨,据说要辗转好几处地方,就连接应的人也各不相同,车夫也都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是哪,全靠向管家口头指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