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处庄园停了下来。
谭青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后面那台车过来几分钟才赶到,这才是老江湖,特意安排了人断后。
“这里是青山的一处据点,他们都是青山的人,不过就不出来跟你见面了,先不说这些,去里面换身衣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今天必须要庆祝一下压压惊。”
谭青松拉着我上了屋里。
站在穿衣镜前,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惨多狼狈,脸色憔悴黑眼圈明显,胸口虽然没有外伤,但内里都是淤青,这洞虚宝镜确实牛逼,不仅挡住了玄冰巨剑的术法威猛,也卸掉了它本身的力道。
至于这点伤,真的算不了什么,能活命已是万幸。
我手抚洞虚宝镜,它澄亮如新,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的神识好像感应到了它的反馈,欢快愉悦。
然后,我脱下了披在身上的衣服,这是聂远生的外套,在车上他硬要脱给我,但实在是太小了,他们也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再出现。
将铜镜与葫芦放好,我现在只想先好好冲个热水澡。
“老弟,咱们先喝酒吃肉,啥事都等下再说,臭小子快斟酒。”
谭青松很开心,我也是心情舒畅,此刻是应该喝几杯。
不过,我感觉他对聂远生挺严格,而且聂远生好像也挺烦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们在一起发生了什么。
几根牛肋骨,再加半斤白酒,终于感觉全身都舒坦了。
“老弟!你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谭青松终于找到机会,端起酒杯与我碰了碰。
我把那天被截杀的经历,都大概跟他说了一遍,除了洞虚宝镜,以及和于连有关的事,其他我都没有隐藏。
包括白牙白玉堂,这一次全部都已经暴露,也变相的证实了获得奇遇的传言,关于谭青松最关心的杨正炎的尸身,自然也给了他一个交代。
“青山此次仗义相助,陈城铭记在心,远生,来一起敬道长一杯。”
我与聂远生双双站起,他也学着我半弯腰的模样,举起了酒杯。
因为这份友情太过难得,这个酒必须要敬,这个人情也必须要记下来,不止是我,还有整个洞虚观。
谭青松也没客气,接受了这份感激,三人共饮了一杯。
“老弟!此事之后,有何打算?”
谭青松双目如炬。
“烦请道长给我一份修行界的清单,我要大张旗鼓邀请天下道友!如果可能,请道长将盟会地点放在洞虚观,盟会开启之日,便是洞虚观成立之时!”